第97章不想接受的任务(1 / 2)

第二日,秦方离开了国子监。

关于今日辩论的全部话语,被日月报社记录而下,发表,面世。

“这文章,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

“秦方小儿,怎么能够跟徐旭徐祭酒相提并论。”

“这就是秦方的新学吗?好像真的具备一定的参考性。”

“新学?掌握世界万物的规律?”

秦方的个格物学府,长久以来被认为是歪理邪说,不堪大用。

但今日,观看秦方与徐祭酒的对白,一些深层次的读书人赫然认为,秦方的新学,还是具备一定的可取之物的。

观竹,可得其精神,坚韧不拔,但秦方的新学却从另外的角度出发。

竹子中蕴含着什么营养,为什么竹笋的生长速度那么的快?为什么.......

这是从另外一个角度看世界。

秦方的新学错了吗?倒也不算错。

与徐祭酒辩论最大的收获,即是徐祭酒的最后一句话:秦方,新学确有独到之处。

徐祭酒承认了新学,承认了秦方的地位。

这代表着,秦方可以名正言顺的教学,格物学府第一次得到正名。

这也是秦方尊敬徐祭酒的原因。

这位大明的老先生,心中亦是无私,他并非像别的读书人一般,抨击新学,而是承认新学。

对于新学,大明百姓们的褒贬不一。

但仍旧具备一部分的家长,希望自家的孩子能够学新学。科举!他们的孩子天赋不行,不敢想,但好歹还可以学新学。

秦方的新学最后一句,也是最经典的一句:学以致用。学新学三年,如若找不到工作,则是你不曾好好的学。

这句话对于农民的孩子,对于工人的孩子,冲击太大了。

农民?难道一辈子就只能是农民吗?

国子监内。

徐祭酒率先提出了,是否加入新学入国子监,但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反对,无人同意。

“如若新学入国子监,这岂不是代表我儒家学问不如他的新学吗?”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同意。我国子监的学子日后都是大明的佼佼者,怎么能够学习这怪力乱神的东西呢?”

“还请祭酒莫要再提。”

面对如此的声音,徐祭酒也只是叹息一声,即返回房间内。

他想要融合两方学问,但看样子是阻力重重。

新学与旧学之间,矛盾开始爆发。

但现阶段,仅仅是秦方开始游学,矛盾还小一些。但日后待秦方新学的学子开始行走天下,届时才是新学与旧学对抗最激烈的时刻。

新学!真的具备一定的可比性。

今日看于谦的表现,再看国子监学子的表现,让祭酒忧心忡忡。

如若格物学府内尽皆是于谦这样的学子,那么日后,就不是二者融合,而是新学彻底的取代旧学。

学问,不分高低贵贱!

这是徐祭酒的想法,但却不是天下读书人的想法。

他们的儒家学问能够做官,但秦方的新学可以吗?不可以。

儒家学位培养的士!而秦方的新学培养的是农,工,商。于是两方之间的差距就产生了,矛盾便诞生了。

这个问题,很严重,需要秦方自己去解决。但短时间内,可能无法解决。

秦方从国子监走出,心情大好。

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他的新学坚定的迈出了第一步。

第一步!很难,但走出去,就不难了。

曾有人言:只要跑起来,就能看到前进的方向。

秦方出了南京城,入了一村庄,只见村庄之内的学子尽皆聚集在一起,帮助先生的田里收土豆。

这一看,秦方忍不住了,上前与这位先生辩论。但行之一半,又感觉理亏。

格物学府的学子,每年都帮助秦方劳作呢?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秦方又有什么资格,批评这一位先生呢。

但难得遇到,秦方还是走过去,与其交流。

先生躺在凉棚之下藤椅之上,喝着小茶,扇着蒲扇,十分的悠闲。而学子们则在田地内为先生刨着土豆,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敢问先生何名?”

“洪武戊申年秀才,李文,李升阍,不知小先生是。”

洪武元年的秀才,看样子十分的高傲。

“永乐己丑年状元!秦方,秦寰之。”

秦方作为晚辈,仍旧躬身。

但李文可不敢托大,赶忙从太师椅上坐起,招待秦方。

“不知是新科状元郎忠国候当面,还请恕罪!”

李文惶恐,这可是忠国候,杀人不眨眼的忠国候。

“李升阍先生,在下游学,顶的是格物学府院长的名讳!无需多礼。”

秦方示意于谦拿下小板凳,二人对坐在一起。

“敢问先生,为何学子不再学堂学习......反而。”

秦方话语不曾说话,但要听李文的解释。

“天地万物,何处不是学习!学子们看似在农作,但也是一种学习,他们学会了辨别土豆,知晓了土豆的结构,品味着来之不易的天粮......”

李文侃侃而谈,最终反而是秦方多事。

“为何先生不以身作则,一同参与劳作?”

李文嘟嘟囊囊,说不出话来。

秦方见状不再多言,示意于谦跟他一起,入农田,跟学生们共同劳作。

秦方一边劳作,一边给学子们讲解。

李文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不由的询问朱高燧。

“你也是秦方先生的学子,为何不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