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想请你教我魂景术。”
摄羽虽然善,这类招鬼的术法,他确实也不太明白,本想有钱了去搜罗些卷轴慢慢研习,只是情况特殊,不得已才让他来求助了。
倦惜不假思索的答道:“我并不会。”
这就很尴尬了。
赵之流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对着他抱了抱拳,“那谢啦,打扰了,告辞。”
“等等。”倦惜叫住了他,“人类的术法我并不会,但是,我知道神术中的驭鬼之术。”
“可是我需要找的是妖。”
“一个鲜活的生命,是没有束缚的灵魂和能够和万物建立联系的躯壳。没有躯壳游离的魂魄,在神眼里都是鬼。”
赵之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反正就是有用就是了。
“你不是神,用不了,我可以替你去。”
他犹豫了,倒不是害怕他用自己的身体乱搞,只不过是担心……可是这副身体也是他帮忙才得已重塑,何必想那么多。
然后以最简单的话讲述了整个事件来龙去脉,以及在场的人都是谁。
“那就多谢了。”赵之流确保没有罅漏之处后,咬破了手指,渗出的血在倦惜的手上留下一道。
刺骨的冰凉从指尖穿过,蔓延至全身,等他回过神时,面前已经没有人了。
辛容回忆着当日的各种细节,却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那人一袭黑衣,脸遮盖的严严实实,又带着一个斗笠,就连一根头发都没有看清。道术千变万化,实在分辨不出来自何方。
金子友的眉头深深的皱起,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对手。
忽然,那具属于赵之流的身体猛烈的抽搐着,脸也涨的通红,神色却并不痛苦。
摄羽搁下粗制的茶盏,连忙走到他身旁。
他光滑的额头上,硬生长出一只眼睛。当他归于平静时,额头上那只眼睛忽然睁开,黑色的瞳孔,漆黑如夜,不似上次那只血眸让人望而生畏。
“我去,怎么大哥你还亲自出场了。”摄羽低声问了一句,知道他就是倦惜,为了惹人怀疑,解释道:
“我儿子精通鬼神之术,刚刚趁我们不注意竟然请神上身,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尊神?”
金子友瞪了他一眼,立刻从椅子上下来,“尊神亲临,实在失礼。”
这些世家大妖,不乏妖术高强,足以弑神者。只不过,大部分的妖终其一生都是为了练就神骨,位列仙班。
即便是金子友这样的身份,面对不知名的神兽,也显得毕恭毕敬。
“名字。”倦惜似乎并不想浪费时间,开门见山道:“想见他,还是怎样?”
“劳烦尊神,我们想见见一个叫齐冲的人。”
他一手端茶,一手施法,每一个动作都和他说话一样自然流畅,毫不拖泥带水。
咒语念毕,他将茶水倒在地上。茶水凝聚而起,又不断扩大,有了几分猴样,顷刻间又崩坏,只余一地水渍。
“神魂具散了。”
正常的妖死后,少说也得两三百年才能完全消逝,更何况齐冲的道行也不算太低,怎么会这样短的时间神魂具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