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流一边感慨着这大虫速度快得不一般,这要是走路没一个月怎么可能走得到。一边被他的话点醒了,灵河是浮西边境啊。
边境不边境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灵河曾经并不是浮西国的领土,而是一个古国的都城。
昔年,铁骑踏进灵河,战火烧尽,浮西国内一片惨景。百姓被诛杀,流血漂杵。
现在的灵河仍旧一片死寂,倒不是因为战死的亡魂,而是因为瘟疫。
当然,这样大的疫情,要说没有妖魔作乱肯定是假的。更何况,又有这么奇怪的情况,看来有隐情。
赵之流也不关心,因为他听见了狗叫。如果没有猜错,这是阿财的叫声。
这也太快了吧,这就追上来了。
敖衍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本想加速,忽然一个老头拦在了前面。吓得他一个急转弯,再次加速。
“大爷的!活见鬼了。”
“不是鬼哦。”蔺鹤琴端坐在云彩上,以同样的速度和他并行。不同的是,更多了一分从容,“小龙,那个小朋友是我朋友的人,能不能请你换给我们。”
“死老头,你说还就还?”
敖衍朝他长大了血盆大口,一道电光破云而出,偏巧落在了他们所乘的云上。
蔺鹤琴丝毫不慌,两膝上出现一把古琴。他慈祥的着,缓缓拨动琴弦。一个清亮的音调出现。
缓缓散开,像是一把匕首,在脑中慢慢的滑下一道口子。
赵之流强忍着疼痛,捂住了耳朵,顺便提醒了一声自己的坐骑,“是幻术,集中精力,不要听他的。”
又撩拨几根琴弦,但从曲调而言似乎还不错。只是此时此刻,它们就好像匕首和铁棍,狠狠的敲打着脑袋。
敖衍身体颤抖几下,咬紧了牙,加速前行。
而赵之流也没有好到哪里,捂住耳朵仍旧可以听见音调。与他而言,犹如被万千蚂蚁撕咬。
这种幻术也太强了点吧,他连咬住了手指,心里默念着: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这种自创的咒语并没有用,随着曲子继续演奏,疼痛也从棍棒变为了灼伤。越激烈,疼得越厉害。
他忍不住了,咬着牙质问到:“老大爷!我们是一伙儿的,你能不能换个方式。”
蔺鹤琴不理他,一边拨弄琴弦,看着那条不听话的龙漫天乱窜,微微勾起嘴角。
敖衍骂声不断,他这时才吐出一句安抚道:“别怕,那个小伙子说了都是幻术。只要你乖乖投降,我就放过你。”
虽然疼痛持续着,但是好歹不会伤及性命。赵之流是真心有些佩服他的,到现在还不肯低头。见他这样坚持,也不好意思劝他。
敖衍飞到了他身后,猛吸一口气,强忍着疼痛吐出了一团火。
出乎他意料的是,焰火即将触碰到他的一霎那,火焰变为了一群飞舞的彩蝶。扑动着双翼,在他眼前飘舞。
怎么可能!这不是别离暗的招数吗!这老头如何会!连赵之流都被惊住了 ,看着那些蝴蝶,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精妙的避火之术。
蔺鹤琴仍旧笑着,只是笑容之中多几分得意。
忽然,几道惊雷炸开,和先前一样,不见电光,只闻其声。出现的这样突兀,竟然将那琴的旋律打乱。
一时之间,疼痛尽消。敖衍趁此时机,召出一道天雷,不似第一次那样的警告,准确无误的劈向了那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