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信纸上只有短短几句话,但是却包藏了巨大的信息。
也就是说,窃玉人很有可能和叶尽霜是一类人,杀害无辜的人,炼化魂体为妖术,所以才带着这样寒彻骨的邪气。
也有可能,他和叶问烟本来就是一伙的。
这个可能赵之流即刻就排除了,不然他为什么不杀自己,凭他的实力,要捉早就捉到了,根本就不用费这样的周折。
又或许,他是站在第三方。一个介于鬼族和叶问烟之间的人,他把自己当做是鬼族的人,想要让他一起反抗神族。
这样也能够使得别离暗的推测合理,只是无论怎样都有着解释不清的疑点
这些消息都是之前不清楚的,赵之流需要这些信息,但是他内心惶恐不安。犹豫了许久,又问道:“金叔,我爹会有危险吗?”
“会,不过辛容和我都派了不少人跟他一起,总比你们父子俩好吧。”
赵之流微微笑了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谢了金叔,这么久以来,都多亏你的帮忙。”
“说这些。”金子友摆了摆手,“窃玉人最开始是我的仇人,现在他想对我的好朋友出手,我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人生得一知己,也就没有遗憾了。
赵之流看着他的笑容,回忆起了从前虽然有不少来往的友人,可是谁又能真的为了他的事情奔波劳碌,甚至是冒着性命的危险呢。
离开了金奇宗,到了事先约定的同福客栈。
原本别离暗还是打算在先前那个破破烂烂,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小客栈。但是敖衍说,衣食住行他全包了,毕竟谁出钱谁就有决定权。
赵之流想起来他的钱都是棺材里抠出来的,也就理解了他为何这般抠抠搜搜的。
出乎他意料的是,客栈内来来往往的人并不少。敖衍已经在门口候着了,身边还跟了一个小姑娘。
那姑娘见着他二人就一个劲儿的笑,跟着迎了上来,“你们好,我叫柳璃月,是你们的向导。”
别离暗看了一眼,侧过头低声对着赵之流说:“五百年的魔族,问题不大。”语罢,又问那柳璃月,“你才多大,跟我们这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爷们,不害怕吗?”
她摇了摇头,“本来我接的都是一些小活,可是敖衍哥哥给的赏金实在高。”
这小子,不怀好意。
敖衍脸一阵燥红,故作看不出他们脸上奇怪的笑,看向了别处。忽然脸色一变,将脸埋进了距离最近的阿财的肩膀。
赵之流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几个奇怪的人出现在门口。赤金色的衣衫,神色严肃冷峻,如风般从他们眼前掠过,那种正儿八经的气场一看就不是妖族的。
走到柜台,最后的那个女人忽然转过了头,和他们对视一眼。但很快,又转身离去。
“人走了,怎么回事啊你。”
敖衍深吸了一口气,拉着他们往外走,“换家客栈,这里不能呆了,那几个都是神界的人。”
赵之流腿软了,勉强维持着镇定,“不是说神界一般不会派人来吗?不是都喜欢搞什么天谴,直接劈人的吗?”
“狗屁,那是对人界。对妖魔两界,那就不一样了好嘛。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我们快走。”
别离暗问:“你付定金了吗?”
“何止,我直接付了两间房钱。”
他停住了脚步,又拖着他们往里边儿走,“别怕,他们八成都是为了窃玉人来的,你们要是心虚走了,那才是惹人家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