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通道比他想象的要长一些,每隔一段就有烛台。他点燃了蜡烛,拿着蜡烛往前走。
又是一扇门,门那头,什么声响也没有。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推开了门。
空旷的房间内,只有一块玉石,玉石上躺了一个女子,手中握着一把血色的笛子。
这里……怎么会有一个女人的?
赵之流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那女人面色红润,可是并没有气息,平静的闭着眼。
身着月牙色的长裙华贵高雅,一支镶金玉钗挽起简单的发髻,肤如凝脂,唇红如血,美得不可方物。
赵之流小心翼翼的伸回试探她鼻息的手指,不过他已经大概知晓,这是一个人族的女子,灵魄完整的安眠于这副躯壳。
“那是寒灵玉,可保躯壳不腐。”
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赵之流四下环顾,石壁下坐着一个男人。身披玄袍,银丝散乱,和胡子一起遮住了整张脸。
赵之流有些慌了,稍稍往后退了两步,“您是战将军吗?”
“尊上不在了,我也就不是将军了。谁让你来的。”
他毫不犹豫的答道:“云欺颜让我来的,说什么这世上会出现一个能够斩断宿命锁的人,让我来拿笛子,要给他铺路。”
战戎冷笑几声,“那她为什么不自己来,一个修为不到百年的九阴麋肉,有什么本事呢?至少,楼上那玩意儿都有一千年。”
这头发挡着能看清吗?怎么就连道行都摸清楚了?
“其实我是被逼的,有人跟她说,我是唯一一个能拿这笛子的人。她拿我父亲要挟我,让我来拿笛子。”
“哈哈哈哈。”战戎大笑几声,抬起头,忽然整个人消失在了哪里。只听见声音从身后传来,“谁告诉她的?”
赵之流回过头,他站在了门口,看着他一下关上了门,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一个拿走了斩魂剑的人。”
战戎显得并不惊讶,只是稍稍点了点头,“他动作到挺快,二十年前我出去的时候,他还跟我说时机尚未成熟。”
又是二十年前……
赵之流脑子里忽然闪现出别离暗的话,他说,鬼玺在这一万年里时有异动,最近的一次就在二十年前。
难道那个时候是那个所谓能够斩断宿命锁的人出现的时刻?
二十年前,还是他降生的时候。
“我听闻那个能斩断宿命锁的人,不会被记载到生平册和生死簿,对吗?”
战戎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那个人早就出现了,从宿命锁建成的那一刻起。神主为了控制他,想尽了办法,还是无济于事。”
生死簿上写的明明白白,他是被奸夫淫妇所杀。一切都是偶然罢了,他不是那个能斩断宿命锁的人,只是无故的被牵扯进了这件事而已。
赵之流看着那个女人,又问道:“她是谁?为什么你会守着一个人族的女人?她不会和那个人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