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很是无语,白了他一眼,打开了门,“跟我来吧。”
辗转到了一个院落,枯枝下,金子友矮小的身形缩在一张藤椅上,抱着账本,脸几乎要贴在账本上了。
家丁站在院门口,大声呼喊道:“宗主,这个七星盟的非要闯进来,拦都拦不住。”
金子友头也不抬,“玄天宗的亡魂还没有安息,七星盟就要连金奇宗也一并铲除吗?”
赵之流自觉的坐到了一旁空的石凳上,给自己和阿熊到了两杯茶。看来这日子不好过,连茶水都这样涩。
“宗主说话不必这么刻薄,您只要稍稍查一下,就知道容音岛没有参与对玄霆宗的战斗之中。说实话,现在容音岛也在他们的制裁中。”
金子友猛然抬起头,上下打量着他,眼里带着怀疑,“你是榜上宋吟的那个小白脸?你叫什么来着?”
“赵勿衿。”
他重复了一遍,又问道:“你能不能把你的面具摘下来?”
赵之流笑了一声,手划过面具并没有摘下来。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就是赵之流,还要再解释一遍,实在太麻烦了,“要是能够取下来,我还戴着做什么?怎么,我和宗主难道有过一面之缘吗?”
“你的声音,很像我一个旧友,名字也在哪里听过。不过,他爹死了,想来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吧。”说罢,他重重的叹了一声。
赵之流回忆起摄羽,心里忍不住抽痛了一下。强忍着镇定,说:“此次我来,是为了跟你做生意的。”
“容音岛和七星盟自是一体,我不可能和杀了我挚友的人合作,你另找他人吧。”
金子友讲义气是真的,有骨气也是真的,不过要说服他可能就有点困难了。
赵之流取出那封信,摊在了桌上,“容音岛只想明哲保身,但是显然盟主没有这个意思。杀你挚友的是凤弈,不是宋吟。”
金子友草草的看过那些信件,满脸的不解,“当初是宋溪年将盟主让给凤弈的,单凭这点恩情,他凭什么要对容音岛出手?”
“您觉得呢?”
赵之流故意没有将前因后果说罢,反正金子友这样聪慧,肯定能够想出一个理由来。
他盯着那两封信出神许久,还是摆了摆手,“我不能跟你合作,否则百年之后,我要如何面对辛老头。”
赵之流不肯就此罢休,继续劝道:“金矿出了问题,想来您现在只能售卖土地来填补空缺吧?和我们合作,售卖我们的暗器。”
“我也如实禀告,我售卖地产只是权宜之计。一旦金矿重新挖开,金奇宗又能恢复如初。”
赵之流翘着腿,往后靠了靠。
“当真?可是如果你不跟我合作,怎么帮你的挚友报仇呢?除了容音岛,你还能用什么方式接近七星盟呢?”
金子友嗤笑一声,“我凭什么相信你?一个无名之辈。”
“就凭,容音岛能毁了现在的金奇宗,你敢赌吗?”
当然,这句话不是乱吹的。金奇宗失势至此,现在带点人过来,这几个老家伙根本抵挡不住,更何况,大部分人都去救金矿了,这里没几个能打的了。
至于其他三个家族,为利而聚,为利而散,金奇宗早就是孤立无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