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邪兽咬牙切齿、磨牙吮血的模样,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撕碎。
到底是非阑见识广博,听出了赵之流是在故意激怒他们,咳了一声,镇住了混乱的局面,“你不要整那些虚的,你只管告诉咱,你凭什么让咱们心甘情愿听你的。”
“那我直说吧,有一个叫叶问烟的你们认识吗?”
非阑左顾右盼,似乎没什么印象了。
还是一个小弟站出来说:“似乎得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有一个毛头小子闯进来,也说要拿正阳令。您说他年纪小不值得动手,结果我们哥儿几个让他逃跑了。”
它说着,心虚的垂下了头,生怕受到责罚,看来这非阑唯吾独尊的地位还是很明显的。
另一个年纪稍大的邪兽补充道:“都是神界,老大……咱们是不是得谨慎点。”
“叶问烟来取正阳令是镜关的意思,你们应该有所未闻镜关的清除计划吧。”赵之流解释道:“他的天赋极高,假以时日,必然会成为他的威胁。”
“你也是因为这个理由进来的?”非阑问道。
他摇了摇头,“叶问烟成为了镜关的死敌,现在正和他闹着。而我成为了他们争斗的牺牲品,无论谁输谁赢,都是这天下受罪。我有牵绊在这个世界,不能置身事外。”
说着,赵之流的脑海中情不自禁的回忆起辛容,也不知道她现在到了何处,又是否安全。
他蹲下身,抓起了一把黑色的沙子,在手中摩挲着,“这天火让你们很难受吧,如果我能够改变这个世界,你们能不能考虑送我去天阶岛呢?”
非阑瞳孔皱缩,试探性的问,“你什么意思?你能除去这火?”
赵之流也不解释,走向了最近的一个裂缝,对于邪兽而言这裂缝小的可怜,但是对于赵之流这样普通的人族,确实巨大的鸿沟。
灼人的热气从其中喷涌而出,正是如此这里多年来寸草不生。如果这个峡谷和外面的世界一样,万物欣欣向荣,那该是多么美的画卷啊。
他诡秘的笑了笑,纵身跳入了那裂缝之中。
“他疯了吧!”
“狗屁,这是鬼族的术法。”
在嘈杂的讨论声中,非阑一步一步走向了那裂缝。顷刻间火光消失,一大群黑色的蝴蝶喷涌而出,赵之流藏匿于蝴蝶之中,却好像周身带着光芒,照亮了这晦暗的世界。
“咱只能送你进去,不过以防万一,咱需要和你立契约。”
“你什么意思?”非阑的爪子变长,划破了另一手掌,顿时,他的身边飘起一段血色的符文,“如果你伤害了这个地方,你就会周到烈火焚身之苦,你敢吗?”
赵之流没有丝毫犹豫,用那只带血的手掌放到了那爪子上。
随着符咒的飘出,血色的符文围绕在两个人周围,紧紧地包裹着又顷刻间消散。
赵之流感受到掌心一阵灼痛,收回手的时候,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是手腕有一个不仔细看辨别不出的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