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之流眉目颦蹙,抬起头不解的看着他。
“宋清欢是表面上懒散、玩世不恭,可实际上他是镜关最得力的部下,这样特别的本体,他真的会找错吗?”
“可是……”赵之流原本想辩驳几句,仔细想来也是如此,当时他实在急着下届,考虑不周。现下向来,这样特别的本体找遍都没几个,为什么会那么凑巧的被救起,又为什么会因为赵之流三两句话就放人了。
他彼时看着奉清,就好像看着一团迷雾。
难不成宋清欢但是看穿了他的身份,是故意将奉清安排给他的,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是镜关的授意还是什么?
正在思虑之时,奉清长而卷曲的睫毛微微颤动,很快一双好看的眼睛睁开。初醒之时眼睛好像蒙了一层雾,眼前模糊不清。
片刻图像渐渐清晰,她直接扑到了赵之流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低声抽泣道:“你不要死……你不要死……”
他颇有些差异,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不会的,你怎么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搂得更紧了,几乎使他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的说:“我……我梦见天好像黑了,天上伸出一个巨大的梯子,你一步一步上爬,好多恶鬼飘出来,他们把你拖到了地上,还有雷,好多血……”
赵之流眉头一紧,这些描述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天梯和万魂锁,这怎么可能。
难不成先前的梦境不过是他多想了,这个姑娘和叶问烟没有什么关系,她的梦境也不过是被过度解读了?
正在此时,一只纸鹤穿透空气,扑动着双翼,围绕着赵之流转了几圈。
赵之流接住了它,展开,上面只有两个字。不过这写着字条的人笔势豪迈,颇有艺术感,就是看不出来写的什么而已。
韩落凑过来,看着那纸条,忍不住惊呼:“你们真牛,这种涂鸦用得着用寄语鹤传信吗?”
他笑而不语,这是摄羽的字迹,只是跟了他两年,还是没能分辨出他的字迹来,着实有点潦草过头了。
“后面那个应该是河字,前面那啥啊?”
“前面个字他可能不会写。”
可是单猜出一个字,另一个字是什么,为什么时隔多日他都了无音讯,又忽然会传书给他,这寄语鹤不是宋吟的术法吗,他又是怎么会的。
这世间大江大河的多了去了,单猜出一个河字,又怎么能够猜得出他说的什么意思。
他当时恢复了形体,甚至只字不留,就连多等一刻,等到赵之流回去的耐心都没有就匆匆离去了,现在想来实在有些怪异。
说起来他当日也是在查叶问烟的事情,难不成是查到了什么线索,苏醒过后又继续追查?
难不成是查到了那个祭祀,所以才急匆匆的把消息传回来?这个难不成是祭祀的地址?
赵之流嘴里喃喃念道:“祭祀要开始,那个祭祀到底在哪里?”
“三神器的祭阵吗?哪里死人了就在哪里呗。”
“不是你说的最近没有大规模的屠杀吗?”赵之流没好气道。
“谁跟你说得现杀现用的?不能存起来吗?用强大的阵法将魂魄锁在里面,只要我们的鬼吏找不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