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长久的深思熟虑,他掏出令牌,重重的扣在了桌上。
赵之流拿着令牌,朝着他抱了抱拳,临到门口时又停住了,“对了药老,这血属于一个人族,被天雷劈中后侥幸活命。”
药老又嗅了嗅那血,嗤笑一声:“难怪有天雷的气味,真嘚瑟不死你。”
这么多年来,有多少人想要步入后山盗取仙药啊,如今赵之流是第一个这么光明正大的进去了。
走在林荫小道之中,杂草丛生,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身影。
阳光投射下来,照耀在他的手上,那些那些八横此时此刻就好像鳞片,身上的伤疤可以愈合,逝去的人,什么时候回来。
后山没有地图,赵之流只能在山上自己摸索探寻。
忽而面前出现青黑色的屋瓦,藏匿在厚厚的落叶下。路已经被野草占满,拨开杂草,面前一修缮过的木门,门上挂着一把锁。
宅院内只有一处有灵气,那就不用撬锁了,直接翻墙进去。
院内一颗参天古木,巨大的枝叶将院内的光芒遮挡,花坛里的花已经枯死了,现在只剩下枯枝。
推开房门,阳光照不进来,整个屋子黑漆漆的。
一切都被收拾得很妥帖,墙上有一书架,书架上都是寻常古籍,没什么特别的。
到了另一屋子,屋子内供奉着几尊牌位,殷长宁、殷顾安……都是殷姓,估摸着是殷子澜的亲人。牌位用过特殊的术法,不可妄动。
赵之流站在案桌前,看着那些名字,总觉得很眼熟,似乎在哪里听见过。
后面他又将整个房间里里外外都搜了一遍,不知道是不是年岁太久远,没有留下太多有用的线索。
看这样子,应该是殷子澜的故居没错了,怎么会……
赵之流站在院子中央,打量着四周,忽然重重的拍了拍脑袋,万年以前哪里来的这种建筑,很明显是后来人修葺的,或许只是为了供奉殷家的祖先。
既然是长老,会不会都埋葬在他的墓里。
不对不对,殷子澜死在了祭祀里,有没有可能其实当时他只是魂飞魄散了,所以镜关才会问他怎样才可以修复。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么殷子澜的生命之中一定有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个人就是镜关。
先前在凌云天宫中看见的殷子澜的房间里,挂着不少殷子澜的画作,一个喜欢诗画的儒雅之人,应该留下些许手记记载。
镜关厚待雷霆州,也有传言说过雷霆州是镜关的出生地,又或许,他们的故事就是在这里开始的,真要找起来的话,怕是只能从镜关那里才能得到答案了。
他颇有些懊恼的回了山下。
老板见他愁死凝重,无精打采的坐着,面对一桌佳肴不动筷。
便走上前去安慰他:“少年,是不是求道失败了?”
赵之流不语,其实他只是在思考着后面该怎么查起。
老板又说:“别灰心,你现在还可以去参加猎妖大会,我们这些平凡人若是拿了好彩头,说不准可以破格录取哦。”
“老板,神主先前来过吗?”
“来过啊,神主每几百年就会来雷霆州看看,毕竟这里是他的故乡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