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闻很不理解,问道:“这三河县的县尉你当得不舒服?”
“并不是。”叶犹欢对县令说道:“我想要往上爬,参军立功无疑是最快的。”
“你入伍竟然为的是立功?”县令惊讶说道。
“没错。”叶犹欢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希望大人能帮我加入最危险的部队。”
“……”杨闻有些迟疑,说道:“我虽然从不拉帮结队,但在军中还是有那么三两个朋友,正好可以帮的上你。”
“可是……”杨闻严肃地问道:“你真的想清楚了么,当兵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很多人入伍后立刻就后悔了。”
“我想的很清楚了。”叶犹欢坚定的说。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叶犹欢要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才能积攒向上的势能,让自己一飞冲天。
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县府的仆人突然前来禀告:“郡里来人了,说是有关于县尉大人的喜讯。”
“关于我的喜讯?”叶犹欢看向杨闻,发现对方也是一脸茫然。
杨闻奇怪道:“有什么喜事,难不成是升职了?”
“没错。”仆人笑着点头。
“郡府的人在哪呢?”杨闻问道。
“在前厅等候两位大人呢。”仆人回答道。
“走,我们去看看。”
杨闻带着叶犹欢前往前厅。
杨闻一进前厅就问道:“县尉叶犹欢升职是怎么回事?”
郡府来的人介绍道:“京城里有人非常欣赏叶县尉的才华,想要提拔叶县尉。”
“提拔我做什么官?”叶犹欢大喜过望,他正觉得官职不好升迁,打算到军中立功呢,真是瞌睡了就有人给送枕头。
“鸿胪寺主簿。”信使笑着说道。
“只是主簿吗?”叶犹欢只知道主簿是负责管理书籍和替上级出谋划策的,官职好像不大。
信使提醒道:“那可是大鸿胪寺的主簿,真论身份比县令还要高呢。”
叶犹欢转头问杨闻:“是这样吗?”
“没错。”杨闻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愁眉苦脸?”叶犹欢发现杨闻一脸严肃。
杨闻没有回答叶犹欢,而是给了叶犹欢一个眼色,看样子是要和叶犹欢单独谈论这件事。
找人安置了信使之后,杨闻和叶犹欢回到了书房。
“明明是升职,大人为何替我担忧?”才一进门叶犹欢就忍不住问道。
“升职是好事,可让你升职的人却别有用心。”杨闻说道。
叶犹欢觉得很奇怪,说道:“怎么说?”
“你知道那鸿胪寺卿是什么人吗?”杨闻说道。
“愿闻其详。”叶犹欢等着杨闻对自己全盘托出。
杨闻说道:“正是石稷的父亲石中正。”
“石稷的父亲?”叶犹欢心中一惊,自己刚将他的儿子害的瘫痪,他这个时候提拔自己到他的手下,明显是想要报仇。
“你这一去,等同是自投罗网。”杨闻说道:“你刚刚不是说要入伍么,我发动关系悄悄给你送到兵营里面去,你先失踪一段时间,等你能治好石稷的双腿,再去京城找石家父子负荆请罪,你看如何?”
“逃?”叶犹欢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逃走,更不会去找石稷父子负荆请罪,大人你一向不畏强权,刚正不阿,今日怎么怕了?”
杨闻听后老脸一红。
以前的他确实是不会说出这种话。
可经历了女儿自杀的事件后,杨闻没有了曾经的锐气,他不再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他现在的性格像是一把宝剑多了一个剑鞘,遇到事情学会迂回和隐忍,刚刚的那一段话,也是他担心叶犹欢的安慰才会嘱咐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