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惊恐的点点头。
那李鹤年继续追问道,“可知你们俩罪在何处?”
此时此刻两人面面相觑的望了一眼,不约而同说道,“弟子欺师灭祖在先,追杀柳前辈在后,实在是万死而不足惜,恳请师父治罪。”
李鹤年悠闲的跺了跺步。
围着这师兄弟俩绕了一圈又一圈。
吓得两人。汗流浃背,战战兢兢的兀自提心吊胆不已。
也不知这师父何时会突然出手?
更不知他是打算如何惩治与自己。
是杀是剐到底给个话吧。
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围着自己转了一圈,一圈又一圈。
最大的恐怖来源于未知。
尤其是这的前途未卜的。恶劣情况。
更是。让两个师兄弟一颗心提到了嗓门口。
仿佛地上有无数的针芒扎着自己的膝盖,让自己即便是跪在地上也不得安生。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过去。
却迟迟等不来自家师父的最终惩罚。
这种感觉岂是煎熬两字可以形容。
两人偷偷用眼角余光瞥了瞥自家师父,却见他。一脸气定神闲。
仿佛这是压根不关自己的事,一般。
那一个旁观者的眼神。
看到两人头疼欲裂。
这该如何是好?
两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又羞愧的低下头望了望地上。
好半天不敢抬起头来。
仿佛让人觉得那地上有无数蚂蚁在爬。而且却又极具观赏力,一般。
这俩是兄弟贼眉鼠眼的表情,瞬间也落入了李鹤年的眼中。
却让那个李鹤年也是好气又好笑。
终究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徒弟,总算是该千刀万剐!却也让自己狠不下心来。
唉的一声叹气,李鹤年无奈的摇了摇头。
将这三师兄弟养大。
即便是这两人在自己渡劫成仙之时,暗下杀手。
并向自己索取。贴身秘籍。
将自己失手推入悬崖。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
可自己不知为何,依然还是恨不起来这两个孩子。
想当初收养他们的时候,他们才多大一点呢。他们那时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呀。
叫自己如何下得去手。
确切那此时此刻。柳红衣侧着脸,似乎也从脚步声听出了他跺来跺去却狠不下心来的决心。
凄厉的一声尖叫,“李师哥,对于这两个欺师灭祖的孽畜,可莫要心软了,若是这次你放过他们,指不定下次他们还会使出什么狠毒的招数暗害于你,到那时怕是就悔之晚矣了。”
此话一出。
跪在地上的云中客和云中雨,大惊失色,浑身惊惧不已,抖得像个筛糠子一般。
一脸凄怨的望着自家师父李鹤年。
云中客再也没了多余的狡辩话语,只是一脸凄凉的在地上兀自磕头不已。
一边抽泣一边猛的磕头,额头上磕出了深深的血迹。
而一旁的云中雨,确实此时喊了过来那站在一旁的二试徒弟杜宾。
对他又是千叮咛万嘱咐,为他一一讲解着自家师父的一些爱好和禁忌。
仿佛在交代后事,一般,却又是面面俱到,事无巨细,不知情的人一听到还以为这是个大孝子呢。
唉的一声叹气。
李鹤年究竟闪过了一丝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