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里接到再次报案,也是很吃惊,又差了捕快过来,在那乱石滩仔细地勘验了一番,确认没有别的危险了。
那捕头听说是田宁小哥用箭射死了这骷髅里的毒蛤蟆,甚是敬佩,很想让我给介绍,和你认识一下。
可是他们今天必须返回郡里,所以很遗憾地离开了,还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见个面呢。
他们离开之前,我的护院也从村里老人那里打听回了那个坟墓的消息,颇为令人不解。“
曼庄主引着大家又都喝了一杯,吃了几口菜,等杯中又满上了,这才又接着说下去。
“据村里的老人讲,这枯坟是村南一个男人,叫高来福的。
这高来福,本来是当时寡妇高王氏唯一的一个儿子,母子两个日子过的不宽裕,倒也平静。
高王氏礼佛,为人心善。有一次从镇上回来,在路边看到一个弃婴,应该是一个发育不完全的婴儿,很是可怜,就抱了回家,起名叫高来木。
高王氏带着一个儿子,日子还算过得去,有了这弃婴回来,吃饭多了一张口,平日反而还费神照顾,甚是疲累。
等俩个孩子到了十七八岁,高王氏就撒手而去了。
所幸两个孩子已经大了,大儿子高来福已经可以打短工养活着自己和那个有残疾的弟弟。
可是那年不知什么原因,老大的高来福突然暴病而亡。
平日村里人很少见到那有残疾的弟弟高来木,可是那天看到这弟弟伤心欲绝,大家也都看着可怜,几家邻居帮着把这高来福简单收殓了,就埋在了这乱石滩。
本来周围邻居还准备想办法接济这弟弟高来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打那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高来木。
而这高家的屋子也就荒废在那里,现在只剩了残垣断壁。
不过,也有一些传言,说偶尔在夜里,路过那屋子的人,看到里面好像有人。
这都是传言,不足信。这事儿也是几十年前了,所以基本没什么人知道了。
郡里的捕快知道了这个情况,也是无从下手。
下午到那高家旧屋转了一圈,也只好作罢。
这件事儿,也只能这样放下了。
只是,现在看来,这高来福显然是被谋杀了,而这消失了的弟弟高来木嘛,应该说是最大的嫌疑了。“
席上众人听得鸦雀无声,一是为这孤儿寡母可怜,二是被这故事里的一丝邪异惊住了。
田宁开口,打破了这安静。
“那曼庄主,那高来福的骸骨和那枯坟呢?”
“哦,是这样的。既然田宁小哥有胆有识地帮助把整个事情搞清楚了,也没有什么鬼怪之类的事情,大家就都放下了心。
我已经差人把高来福的骸骨重新下了葬,也算是为人一世,得了一份宁静吧。
而那块地,明天就继续整理,不久就可以租给村民们使用了。
虽然没能解开那谜团,至少大家的心里没有了那惊惧,算是顺利地解决了。
这还是得感谢田宁小哥出手相助啊。
同时,你和马老板还救回了那两个雇工的命,这都是大恩大德啊,来,我们再敬田宁小哥和马老板一杯。“
大家推杯换盏,皆大欢喜。
田宁想起了一个问题。
“曼庄主,咱们村的土地价格怎么样啊?“
“怎么,田宁小哥想买些地?“
“哦,只是有点想法,看能不能种植一些作物,也好补贴家用啊。“
“这个,其实我们这里土地不是很贵的。嗯……田宁小哥,要不这样,早些年我遇到了一个机会,在村东北方山下购进了一块山地,一直也没派上用处,很想出手,也没找到合适的买家。如果田宁小哥不嫌弃,我就送给你了。”
田宁一听,曼庄主的笼络手段着实不错啊,但自己哪里能答应,坚决推辞。
而席间的马老板,却是个有心人。
曼庄主和田宁两边,他都想加深交情,把这事记下了,准备过几天玉成此事。
霓罗和踏赞并不喝酒,两个人悄没声儿地美美地吃了一顿,听了这些离奇故事,也算过了瘾。
临别前,曼庄主命人递给了田宁三人一个礼盒,田宁推辞一番,也就接下了,辞别众人,上了马车离开了。
车上霓罗沉不住气,打开礼盒一看,里面绫罗绸缎几批,看来是给三人一人可以做一身衣服。
还有就是给霓罗的一个玉钗,给踏赞的一套狼毫,还有就是一袋晶石,应该是给田宁的,里面还有一个字条。
晶石一共有一百块,都是发着蓝色的灵石,这相当于一万晶石啊!
纸条上简短的几句,说着灵石一半是偿付田宁的驱毒药的,一半是答谢田宁出手清除骷髅的,然后是不胜感激,云云。
霓罗一把抓过灵石,踏赞还没有看清楚呢,她小手一翻,已经全进了她那魔戒。
“看什么看?!本来人家曼庄主就说这一半是药钱,那就是我的;那一半我给田宁保管着,免得被某些人偷去花了。怎么,不服气?“
听得田宁和踏赞一愣一愣的,都转过头看着车外,权当没看见也没听见。
霓罗冲他们翻了个白眼儿,脸不改色心不跳的,小手抚摸着自己的魔戒,仰起头,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