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叔以为田宁和启明是官府的人,心里一急,定下了决心。
甄叔拼尽了力气,突然挥起那木拐棍击向门口的启明,嘴里大喊,“少爷,是官府的人,快跑!“
启明还站在那里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这几人在说着什么,冷不丁腿上被扫了一闷棍,哎哟一声。
还好,怎么样也是甲级入门境啊,疼是疼,没有被扫倒。
小包子也是愣在了那里,还没来得及跑,就被启明一把抓在手里,启明挥起右拳,气急败坏地冲着地上的甄叔而去。
突然,“砰!“一声巨响,夹杂着一阵烟尘,半拉茅屋给放倒了!
再看屋里,小包子浑身挂着茅草和烟尘,惊得目瞪口呆;
甄叔呢,却还是跪在地上,没有丝毫受伤;
启明呢?对啊,启明哪里去了?启明不见了。
一阵呻吟传来,田宁这才看到启明颤颤悠悠地从一堆茅草中挣扎着要爬起来。
有袭击!
田宁赶紧看向门口,扬尘中,一道魁梧的身影站在门口,头上戴着一顶遮阳草帽,只能隐约见到下巴上浓密的胡须。
“官府的人?!“那人恶狠狠地自言自语着,”哼!留下吧!“
“陆哥!”小包子一阵惊喜。
此时,那启明已经爬了起来,扭了一下脖子,满目惊色,赶紧摆好了架势提防着。
有时候听人说,练武不精,就是学了一套挨打的架势。
这意思就是说,如果练武不精,摆出来的武功架势,反而吸引了对手的注意,被对手盯上,那不就是找打?
启明这会儿就是如此的一个倒霉蛋儿。
田宁正在盯着这门口的人影,还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来,这启明的架势,已经成功地吸引了门口这陆哥的火力。
刹那间,门口那人影在烟尘中腾空而起,一个饿鹰扑食,双手已经抓在启明双肩上,启明还没有任何反应呢,整个人已经被反向扔在了门口。
这陆哥绝对不是入门境,甚至不止开悟境了吧?田宁吃惊到。
“住手!听我说话!”田宁大喊着就要冲上去。
可这陆哥此时杀心已定,一个箭步冲向启明,一招力推泰山,那赛得过粗瓷大碗的拳头,在半空就朝着启明的额头击去。
这是一击必杀的狠辣啊!启明此命休矣!
电闪雷鸣之际,田宁再也管不了什么陆哥了,手掌一翻,哗啦一声,“砰!”
在阳光的照射下,整个茅屋都腾起一层烟尘。
所有人都消停了。
连屋外的鹅群也都是悄无声息了。
甄叔和小包子都是被这一声巨响给震地呆在了那里,眼里尽是惊恐。
启明挪开了遮在眼前的胳膊,不可置信地看着烟尘缓缓地落下,好像刚才那让自己寒冷到刺骨的拳头压根就没出现过。
那陆哥呢?却是在地上一角,躺在那里,右肩头一片鲜血,那鲜红还正汩汩地流着呢,两眼直看向屋顶,好像正在怀疑着这整个世界的存在呢。
田宁此时正是潇洒之际,把手里的手枪轻轻收了回来,放到嘴边,对着枪管那青烟,“噗”,然后手掌一翻,把手枪隐入了魔戒。
走过来先看了一眼启明,没有大碍,拉了他一把,启明站了起来,依然两眼惊恐地望着田宁。
田宁又来到地上躺着的陆哥那里,保持着警惕,看了看他的状况。
嗯,自己的射击水平看来没怎么下降,子弹正射进陆哥的右肩窝,应该没伤到内脏或者骨骼。
不过受了这一近距离的一枪,又被这恐怖的声响惊吓到了,此时那鲜血也已经是流了不少了,这陆哥也压根再也没了挣扎之心。
田宁可不想错过这装X的大好时机。
“我说了住手,我说了听我说话,没听见是吧?”
“你觉得自己很能打是吧?要不是我一念之差,你这个喷着血的小洞还只会在肩窝上?“
“怎么样,要不我再试一试向你右边偏几指?还是把这朵红花干脆戴在你脑壳上?“
屋里所有人,包括启明,此时都是震惊无比。
是啊,如果这流血的窟窿是在胸口,是在脑门呢?
去它奶奶的超凡者,去它奶奶的有成境,几条小命也得搭进去。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携带着呼呼的风声极快地接近了茅屋,田宁刚准备再次把手枪摸出来,启明赶紧喊着,“自己人!”
一个瘦削的身影眨眼站在门口,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杀气,迅速看了一下屋里的情况,然后又立即隐身在门外,冲着启明施了一礼,“少爷,奴才来晚了一步。”
“没事啦,走吧,走吧!”启明有些不耐烦,那个人又扫了一遍屋里的人,转身就消失了。
田宁终于第一次看到了时刻隐藏在暗处的启明的护卫。
这时,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来的陆哥脸色开始越来越苍白了,田宁看了看,嗯,是时候了。
田宁转向了那筛着糠的小包子,“还不赶紧,给我去烧三大盆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