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吴大师扶了起来,田宁这才有机会对吴大师说到:“吴大师,恭喜你取得突破啊。不过,拜师么,这是何意啊?“
“师父!今后,你就是我的师父!“这吴大师此时就和一个泼皮乞丐差不多,横竖就是要拜田宁为师。
“吴大师,这可使不得,可不要折了我的阳寿啊!“田宁赶紧说到。
“师爷,你怎么了?你没事吧?”霓罗看着吴大师,越来越担心。
“师父,徒儿几百年的修炼,在宗师境一直无法突破,虽然遍访各处高人,试尽各种灵药,日夜不曾懈怠,也是毫无起色。
师父你陪着我弹奏《落雁平沙》,让我感悟到了化虚境的门槛,而师父的论道,却直接把我送入化虚境!
如此大恩大德,如同再造之父母,师父一定要受徒儿大拜。“吴大师此时就认准了田宁是自己的师父。
“吴大师,请起来说话。”田宁和霓罗一起把吴大师强行扶了起来。
“大师,与你合奏,同你论道,不是只为了你,更是为了海族和人族的将来。
大师的修为,寸积铢累,水到渠成,如果说我帮了什么忙,我最多只是个把阻碍你修为波浪的大堤钻了一个小洞的老鼠吧。
大师一举跨入化虚境,此乃东海之大幸,而我和霓罗也都是福荫被泽,也得到了提升,所以大师不必客气。
如果大师真的看得上我,以后希望大师能到大陆上走一走,到我的呼雷山庄去看一看,我们就可以经常地一起交流,必能互有启迪。“
“是啊,师爷,你若拜了他为师父,你让我,让我母后,都怎么称呼他啊?
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还是,还是老糊涂啦!“霓罗对吴大师可也是从来不客气。
吴大师一看拜师不成,虽然有些焦急,但想一想也是,田宁这才十几岁,自己算上化形前,已经一千多岁了,这一千多岁的老怪物拜个十几岁的少年为师父,别人把自己当成神经有问题倒无妨,可如果因此而让外人把田宁也看称精神有问题,那可就是罪过了。
吴大师心思急转,片刻,说到,“那么,为了田宁小哥方便,老夫就不难为你了。
可是,从今而后,老夫必将把田宁小哥象师父一样地对待,老夫随时听从田宁小哥的差遣,但凡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在所不辞!“
田宁一听,这倒不错哈,转眼赚了一个不用自己供养的徒弟和打手啊,要知道,敖广和梅娜丽莎也依然还在宗师境徘徊呢,这东海也就这老头儿是大拿了,而在大陆,相信也没有几个能够达到吴大师的境界。
“这样么,那就多谢吴大师了,将来我可能免不了麻烦你的。”田宁客气地说着。
霓罗一看自己的师爷拜师一事告一段落,赶紧捏着鼻子对吴大师说,“师爷,你看你就像一个睡在垃圾堆里的要饭老头儿,浑身又脏又臭,你快去洗一下换件衣服,我们再说话吧。”
“哦?哦哦哦哦,呵呵呵,你看,田宁小哥,丫头,我,我这当真是老糊涂啦?哈哈哈哈。”吴大师一阵爽朗的笑声,可是毫不掩饰自己狂喜的心情,让霓罗也吃了一惊,原来师爷也会大笑的啊。
不一会儿,全身焕然一新的吴大师重新走进了竹楼,田宁和霓罗都是微微一惊,看吴大师此时的腰杆更直了,面孔也是年轻了不少,举手投足竟有了些许仙意。
书童被方才的异象惊吓得不轻,此时也缓过劲来,也乖巧地又给三人重新端上了热茶。
田宁此时的心思,是想趁热打铁,不仅要给吴大师彻底解开人族和海族的纠结,而且还要争取他的支持,并帮助侧面说服敖广和梅娜丽莎。
三个人的疯狂提升,确实也很是耗神,各自喝了热茶,身心才又精气饱满。
“田宁小哥,你先前的论道,让老夫彻底看清了大繁至简、大道如一的天地法则。
具体到修炼一途,在魔法领域,不论什么具体形式,诗词、歌曲、绘画、哲学,都是提高境界的不二法门。
而遵循这一法则,不同领域之间,武功、药毒、魔法,互相之间应该也是相辅相成的,但可惜的是,千百年来,又有几人能知晓,何人曾尝试?所有超凡者无不只是局限在自己的领域内。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多领域的超凡者的成就会远远超过单领域。“
吴大师一边思索着,一边和田宁聊着。
“大师所言极是啊。
这也正是我所说的,人族海族,山族神族,拨除表相的纷扰,其实都无不同。
我希望我们呼雷山庄自己炼制的一些灵器灵药,还有收购的大陆的各种奇珍异宝,能够和东海进行贸易,在这方面,还希望吴大师的理解和支持。“田宁说到。
吴大师此时再也不象早晨那样一口回绝,却是很认真地思考着田宁的提议。
“吴大师,早晨我们来的时候,听到你要演奏《落雁平沙》,请恕我当时就窥察到了大师的心境。
这首古曲,本身甚为平和,但是用以对比抒发的,是对红尘世事的愤懑,对恶人灾难的无奈,乐曲的末尾,也是流露出了头雁孤鸣的凄凉。
不知我可否斗胆揣测一下,吴大师是否也是既有些斗志阑珊,又有些心意不甘?“田宁缓缓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