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舵主有什么根据?说不定是什么人胡言乱语呢!“魏忠义自然不肯示弱。
“丞相大人,我们舵主如果没有根据,怎么可能会无中生有地破坏我们的合作关系?“那红鼓教的使者理直气壮地说到,”我们有一个手下舍命逃了回来,把当时的情形说得清清楚楚,舵主希望魏家能够给一个解释!“
魏忠义正要拍桌子骂娘,门外又是一阵慌乱的声音,转眼,又是一个侍从模样的人屁滚尿流地爬了进来。
魏忠义一看,这怎么好像是那老二的一个手下啊。
“老……老爷,大……大事不好啦!“那个侍从浑身像筛糠一样。
“什么事?什么时候?为什么?在哪里?谁看见的?“魏忠义一字一顿恶狠狠地问到,他的心里此时升起了一股寒至骨髓的冰冷,那是一种极度的恐惧感。
那个侍从一听自家老爷的口气,感到好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声音一样。
赶紧整理了一下思路,努力简要地说了起来。
“老爷,今晚二公子和三公子按照计划到西直门外的骡马店,去和红鼓教的人交接红鼓神药。
我们带着说好的八千万晶石按时赶到了,就在要一手晶石一手神药交接的时候,红鼓教的人突然动手,说我们是大公子和四公子的人,冒充二公子和三公子,并且还诬称我们杀害了大公子和四公子,结果大家就动起了手。
结果,结果……他们……他们红鼓教的人,把二公子和三公子,都……都……“那侍从说不下去了。
魏忠义的心里的寒气直冲脑门,难道老二和老三也……他盯向那个侍从:“想死,还是想说清楚?“
“老爷,饶命,我说,我说……他们红鼓教把……把二公子和三公子,都……都杀害了。“侍从说完,浑身汗如雨下地筛着糠。
魏忠义两眼一闭,重重地坐在了太师椅中,旁边的丫鬟赶紧上前为他捶肩、抚背,半天,一口恶气才缓了过来。
猛地又睁开了眼,两道凶光看的正是那红鼓教的使者,“你,又有什么解释啊?!“
“这……丞相大人,红鼓教派出的只有一队人马,已经被大公子和四公子的人给杀了。“这红鼓教的使者反应还真是够快,”这杀害二公子和三公子的么,想必是另有他人。还望丞相大人明察秋毫,厘清原委,才能不受蛊惑啊!“
魏忠义一听这红鼓教的人还给自己上起课来了,怒火攻心,“滚!都给我滚!!!“
两个侍从,还有红鼓教的使者,都是赶紧抽身出去了,生怕被正在气头上的魏忠义找个什么借口给菜了。
身后,魏忠义再也没能压得住心口的一口血,噗!地一声,喷在了地上。
然后脸色唰地就像一张蜡纸,身体一下就瘫在了椅子里,瞬间好像老了十几岁。
“老爷!老爷……“魏家上下一众下人给惊吓得上蹿下跳,魏忠义本就身体有恙,经过今晚这打击,谁都怕他一命呜呼了。
捶背抚胸,丹药灵液,擦洗按摩……折腾了大半天,魏忠义的呼吸总算恢复了正常。
“传,赶紧派人手,去确认四个公子的情况;再去调查西直门外的骡马店,把事情搞清楚……“魏忠义有气无力地吩咐着。
手下的人正紧张地要去传信,魏忠义昏暗的两眼一亮,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不!都回来,赶紧快去找到那……那个……那老五,找到了马上给我带回来!“
手下的人一听都有些愣住了,老五?老爷从来没有叫过谁老五啊……难道是……
“老爷,你是说,那五……五公子?”有个老侍从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蠢货!不是你们五公子还有谁?!快!”魏忠义心里焦急,尽力喊着。
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如果今晚的事是有心人冲着魏家来的,肯定也不会放过这老五。现在看来,能为自己继承魏家家主的位置,为自己传宗接代的,那不就只有这个废物了!
可是,即使是废物,那也是自己的种啊!必须赶紧找到保护起来!!!
手下的人这是第一次听魏忠义把那个废物老五也叫做公子了,心里自然意识到了其中的机关,赶紧冲了出去安排人手,去把五公子魏本善找到并带回魏家。
一番喧嚣过后,魏忠义慢慢地平静了一些,他不明白是谁、为什么要对魏家下此重手,但是看着院子里依然姣好的月光,他知道,魏家,要彻底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