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突然安静了下来,田宁心念急转,他知道,事情有些不对了,自己必须冷静。
“胡说!胡说!你们都在胡说!!!”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响起,那是霓罗在惊呆了片刻之后,大喊了起来。
田宁看了看霓罗,胃里一阵痉挛,心底一股莫名的疼痛,这形势,要让臭丫头吃苦啦。
田宁慢慢地环视着大厅里的每一个人,他知道,此时不论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甚至可能还适得其反,他要保持沉默,再看这局势如何发展下去。
霓罗一看没人说话,更是慌了神儿,“父王,母后,你们知道的,他们是在胡说,对不对?!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敖广和梅娜丽莎没有理会霓罗,却都是看了看田宁,失望地摇了摇头。
霓罗心里一阵不祥的感觉掠过,赶紧又冲着吴大师喊道,“师爷,师爷!你快告诉父王,他们都是在胡说!是田宁救了你,对不对?是田宁救了你,他怎么可能指使人来害你呢?!“
吴大师睁开了一双小眼睛,无神地看着霓罗,霓罗从那里看到了无奈和失望。
霓罗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顷刻就涌起了一阵冰寒,让她心里那不祥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她突然意识到了一种可能,一种让她恐惧到骨髓的可能,自己的父王和母后,还有师爷,更有自己的哥哥们和三位大臣,这是有意要对田宁如此!
“呀!!!“霓罗心里既急又怕,突然有些失心疯一样,一双粉拳对着敖广的后背就是”嗵!嗵!嗵!嗵!“地一阵捶击。
“放肆!“敖广一声大喝,“吴大师,让她安静下来!”
敖广话音刚落,从吴大师那里发出一道蓝光,霓罗瞬间就被凝固在了那里,身体动不了,嘴也喊不出,只有那一双杏眼儿冒着怒火,委屈和气愤的眼泪儿唰唰地在俏脸儿上流着。
“啪!”惊堂木又是一拍,“田宁,你可知罪?!“
田宁根本没有理会那程中平大人,而是看向了敖虎和敖文,“大王子,四王子,既然你说我指使你们,可有证据,可有证人?“
“证据……没有证据,不过证人么……“敖虎稍微犹豫了一下。
“我们有证人!“敖文喊了一句,”其余四位哥哥、弟弟都能作证!“
“四位王子,可有此事?“程中平看向了另外四位王子,他们正被这局面搞得目瞪口呆。
“敖善,你先说!“敖广突然厉声喊了一句。
“噗通!“敖善赶紧跪了下来,”儿臣……儿臣知情不报,罪该万死。我们都是受了田宁的蛊惑,是他指使大哥和四弟去对吴大师下的手!“
““噗通!““噗通!“老三敖威和老五敖武也同时跪了下来,“儿臣也可以作证,父王饶命啊。”
只剩那敖盼站在那里睁着一双惶恐不解的眼睛,浑身筛着糠。
“敖盼,你呢?“梅娜丽莎忍着心里的哀痛,六个王子的前五个都没有通过测试,自己彻底放弃了留给他们的机会,她满眼希冀地看向了最后一个敖盼。
怀着同样心情的,还有被禁锢在那里的霓罗,六哥从来都是最疼我的,他不会胡说的,他会为傻儿说明白的。
敖盼眼光看了一圈,整个大堂的人都在等着他说话,他正犹豫着,突然,他看到了大哥敖虎和二哥敖善的眼神,那里,杀意滔天。
“噗通!“敖盼也跪了下来,”儿臣……儿臣也知罪,儿臣……儿臣也…..也作证!“
敖广两眼绝望地闭上了,一阵无力感席卷全身。
梅娜丽莎则是捂着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两行眼泪就流了下来。
六个王子看到了,心里都是一喜,这肯定是父王和母后相信了他们所说的,进而对霓罗的这个朋友极度的失望!
只是,果真如此么?
“诸位王子,这田宁,是如何对你们讲的呢?“程中平问到。
“这……“王子们一时有些语塞。
“程大人,这田宁说父王……父王年衰,本应早日退位,皆因有吴大师辅佐,所以我们也……也一直得不到王位。”敖善的思维此刻已经彻底恢复了过来,向大家解释着,“他帮助我们控制了吴大师,就可以……就可以逼迫父王交出王位,他也就可以依靠我们牟利东海。“
敖广和梅娜丽莎听了敖善的话,竟然更是绝望之极,不断地摇着头,而吴大师的心里也是悲凉之至。
“啪!“程中平觉得已经问的差不多了,惊堂木再次响起。
“田宁,还有什么好说的?“程中平厉声责问。
田宁此时竭力地控制着体内的剧毒,看着跪在地上胡说八道的六个王子,心中不禁一阵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