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微亮。
观炎山上,炼器道内院中。
江凡气势如虎,腾跃如猿,臂展如蛇,奔掠如马。
尤其是手掌上的功夫,张、曲、握、推、压等动作,变化多端。
每一种变化,都能看到之前功法的影子,却又似是而非,大有不同。
灵猿百变、烈阳开碑手、手缠刀、伏虎拳等诸多各异功法,都被江凡融为一炉,都在演练中推到重来,融会贯通。
一番推演之下,江凡将这些之前的功法,化繁为简,取其精粹,去其糟粕。
尤其是功法招式,俱都一一拆解后,重新融合,以神阳功加之先天罡气驱动。
拳、掌、指、刀,悉数被推演,最终衍变出六式印法。
其中,五岳印,是以当初的灵猿掏心为基础衍变。
其余的大碑印、缠龙印、伏地印、开阳印、翻身印,这五式印法主要还是以烈阳开碑手为架子,手缠刀和伏虎拳为辅。
这六式印法都有一个特点,由于是以神阳功为行功路线驱使。故此这六式印法施展开来,都是至阳如火,霸烈刚阳。
这是六式印法的优点,也是最大的威势所在。
可现下,这也恰恰是江凡的掣肘所在。
因为,体内阴寒还未祛除,正常情况下他哪敢分散至阳以驱动招式。
恐怕招式一起,就是阴寒反扑的时刻。
故此,江凡多少有些气闷。
“只怪当时打铁太过尽兴,不知不觉就将这些手上功夫融会贯通。若没有这些感悟,今日也出不了这六式印法。”
江凡自嘲笑了笑,一套将六式印法演练完,他就要静坐压制阴寒。
这番表现,自然逃不过隔壁的师兄师姐们的耳目。
他们早已在各自房间,推开窗子看了半晌江凡的表演。
“四师弟,你这印法颇为可取。只是,你的身体似乎有问题,不能持久。”二师姐离原爽朗笑道。
此话一落,隔壁的三师兄拓跋孤野,也是一本正经地附和道:“不错,持久不行,顶多一套打完。”
二人的言语落在江凡耳中,让他脸色发黑。
“我看四师弟的身体暗疾只是暂时的,迟早有祛除的一天。”大师兄李铁柱适时出来解围道。
“诸位师兄师姐,我这身体没毛病,只是暂时岔气。”江凡解释道。
“岔气?”
离原笑如银铃:“四师弟真会说话,哪有岔气过后冒冷汗的。”
“不是岔气,是虚。”拓跋孤野肯定道。
闻言,江凡额头上的冷汗更密,脸色更黑。
本就在静坐压制阴寒的他,连番被言语刺激,行功差点出问题。
“好了,别打趣四师弟了,他还在行功呢。”李铁柱解围道。
一番言语过后不久,场中气氛更显欢愉。
压制完阴寒,江凡起身回房间梳洗一番后,便同几人一起去了观山殿。
观山殿处在内院的正中心位置,乃是炼器道唯一的一座殿堂。
平时都用作授道解惑的场地,是一处类似民间学堂这一类的存在。
此际,铁牛道人已经在观山殿静候。
“都来了。”铁牛道人淡淡道。
随后,他单独给了江凡一枚玉简。
“玉简内有我炼器道一些基础的解析,你先了解后,我们再开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