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有多大,学宫就有多大。
稷下的北面多山,这些山不高,但却连绵群起。
江凡自观炎山顶下来,路过山腰的纯阳剑道,再经过山脚的离合书院。
此两处地方的路过,让江凡汇同了十数人的队伍。
“江不服,你们炼器道这次你去碑林,镇得住吗?”
纯阳剑道的张远扬如是说道。此次去碑林,纯阳剑道正是他带队,乃是纯阳剑道的大师兄,江凡与他打过几次交道。
“江不服被山长惩戒了几次,现在收敛了许多。”姜阳明笑道。
他是离合书院的学长,颇有名望。
离合书院的一众弟子,跟在他身后。个个折扇纶巾,俊美白袍,气度不凡。
江凡淡淡瞄了眼二人,面上神情淡然。
“你们纯阳剑道、离合书院,弟子者众,应声如云。我炼器道比人多自然比不过,若说实力,我一人足以横扫你们一片。”江凡轻淡道。
“好!江不服,有种你就闯入碑林深处,挫一挫儒宫那帮牛鼻子的锐气!”姜阳明拍手称好。
同为读书人,他自诩离合书院在学术上并不比儒宫那帮人差。
可是修行一途,二者之间的差距可就差了太多。
每每在儒宫面前,被拿来作对比,被压得抬不起头的,总有离合书院。
正因如此,但凡离合书院的弟子,多不待见儒宫之人。
“江不服,我很欣赏你的气势。但儒宫那帮人可不是靠气势就能吓退的,一切看实力说话吧。”张远扬神情自若,言语中有些不屑。
江凡没有过多搭理,一路走来浩浩荡荡,众人快速挺进北山。
稷下学宫历史悠久,贤者层出不穷。
历代贤者在出稷下学宫之前,都会将自己的一些修行感悟,或者功法心得之类的,以字帖的形式留书于北山之中。
久而久之,北山中的留书规模盛大,开始形成碑林。
如此也就形成了稷下学宫特殊的底蕴所在,这就是所谓的碑林。
稷下学宫不设藏经楼,各学派的典籍都由自己保管。
集众家之所长,聚各学派之精粹的地方,也就只有碑林了。
甚至,一些断代的传承,在碑林中都能寻找到蛛丝马迹。
故此,每次碑林开放,稷下学宫各学派应者众之。
唯有一点不好的是,碑林被历代先贤留书的同时,同样留下了各种禁制。
这些禁制日积月累,数量庞大。加之碑林特殊的地位,稷下学宫是万万容不得这些禁制的消弭。
因此这些禁制不但没有因岁月流逝而衰弱,甚至因稷下学宫的刻意保护,反而逐年加强。
越往碑林深处,禁制就越强,人也就越难以深入。
偏偏历代先贤以儒家之人居多,加之当代的稷下学宫大先生陈咸,就是儒宫之人。所以相应的,应对各种禁制之术,儒宫颇为占优。
故此,这才有了张远扬方才的那番话。
当江凡等人来到北山的时候,人潮如涌,北山的进山口拥堵异常。
“各学派弟子依次进入碑林,保持好秩序,切莫拥挤!”
山谷中传来长者的话音,不时有长者驾驭飞剑巡视周边。
山谷两侧的山腰上,更有一众教习伫立,时刻关注着山谷中的动向。
这处喇叭口状的山谷,开口颇为广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