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渐渐起了一丝火气,一大早就被堵门,这还是炼器道遣散后的第二天,简直是欺人太甚。
“姬霸天,要打便打,我江不服就是不服!”江凡硬气道。
“好,江不服就是江不服,那就废话少说吧!”
姬霸天大步一踏,人猛烈如山,冲撞过来。
“去殿前道场,别毁了我炼器道!”
江凡一触即退,话音落地时,人便错过姬霸天,掠到了观山殿前的道场。
“好,我定要好好教训你!”
姬霸天一击震退江凡后,也跟着来到道场上。
他依旧如先前刚烈,人一到,攻势就起。
“我也不以修为压你,就用单纯肉身的力量,以最基础的伏虎拳对你。”
姬霸天声落的时候,他的拳风就已经笼罩江凡。
伏虎拳势出惊人,江凡也是修习过的,拳落有虎啸振鸣,刚烈霸道。
江凡不敢托大,没有硬接,而是屈指一弹,人随即远遁。
噼!
兑金剑气煌煌如虹,迎着姬霸天的拳头,猛烈冲撞上去。
嗡的一声,姬霸天脚下的青石碎裂,他小退半步,拳头上有一丝血迹流出。
“痛快,江不服,你的剑气果然犀利!”
姬霸天毫不在意,再次高歌猛进,压迫、冲杀向江凡。
他说到做到,果然只动用纯粹的肉身力量,以最简单的伏虎拳对敌。
落定下这个结果,江凡的信心大增。
他左手印诀,以封字诀、缠龙印牵绊束缚。
右手大五行剑气,五色光轮番轰杀。
一追一退之下,二人围着偌大一个道场,竟上演了一场追逐大战。
道场外,旁人惊掉一地下巴,尤其是江慕旻,面色铁青,看着姬霸天,目光阴恻恻。
“简直愚不可及,被这般放风筝似的牵扯着,竟还乐此不疲,果然是莽夫憨货。”
“这姬霸天虽然憨莽,但只要坚持下去,凭他的修为底蕴,江不服迟早要先他力竭。到时,姬霸天还不是手到擒来。”秦朝先慢慢摇起了脑袋。
“江不服,有种你别跑,我只需一拳就可将你打倒!”
姬霸天气喘吁吁,浑身汗如雨下,他实在是骑虎难下,后悔之前所言。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姬霸天你不要食言就好。”
“这是我的战术,打架也要动脑子的。”
江凡不作理会,依旧边退边打,大五行剑气有了二十五道念后,被他施展得炉火纯青。五色光交替闪耀,贯冲出一道道长虹,姬霸天身上血迹斑斑。
虽然创口不深,但看起来尤为恐怖,非常狼狈。
终于,姬霸天气喘如牛,瘫坐在地,有气恼撂挑子的迹象。
江凡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一边大口吞咽归元丹,一边拉开距离观望,身体差不多也消耗到了极限。这场战斗从姬霸天放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体内与耐力的比拼。
所幸,江凡最终还是坚持到了现在。
“彼尔娘的,不打了。明天再来,我定要将你打倒!”
姬霸天喘着粗气,气郁难消,拨开人群,自顾下了观炎山。
“实在是蠢货,再坚持片刻,江不服肯定要力竭。”
秦朝先瞠目结舌,有些恨铁不成钢,望着姬霸天的背影,徒生闷气。
“莽夫就是莽夫,指望着他能有多大耐心,简直猪都能飞天。”
江慕旻面色铁青,一甩袍袖,也自顾离去。
他一走,秦朝先、夏云等人也都纷纷散场,只留下人群最后方的姜阳明与张远扬等观炎山弟子。
“江不服,好样的,我观炎山的门脸,你守住了!”姜阳明欣喜不已,上前扶起江凡。
“江不服,加油,我观炎山今后要靠你撑场子了。”张远扬也是激动不已。
同在观炎山上住,离合书院与纯阳剑道,向来以邻居标榜,以同气连枝自居。
就连观炎山山长方无涯,对于炼器道,也是青睐有加,自得洋洋。
诸多弟子以往都是以炼器道为自己脸上贴金,尤其是在学宫中行走不顺的时候,往往搬出来的都是炼器道。虽然炼器道的几位师兄师姐从来不多看他们一眼,但对于这一切还是默许的。
就是江凡来后,方才与这两家亲近不少,走动多了起来。
“只怕明天姬霸天就要改变规则了,长此以往下去,我必然要落败。”江凡苦笑道。
实力与境界的差距太大,单靠技巧与规则的约束,终究长久不了。
姜阳明与张远扬二人一时也面露苦色,凑过来咬耳朵道:“要不,先出去避避风头?请个病假什么的,这总该挑不出毛病来吧。”
“不错,若是请病假有困难,我帮你去找大先生。”秦元庆也凑过来道。
“放屁,我江不服是那样的人?!”江凡气红了脸。
不曾想,姜阳明与张远扬、秦元庆对视一眼后,彼此都重重点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