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圣级战士名叫埃里卡,绰号风牙,原本也是我们独角兽的一员。”
独角兽的一众人聚在酒馆吧台,兴致勃勃地怂恿林登讲述席尔手下那位圣战士的故事。
“唉?”布莱尔一脸惊讶,“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林登喝了口酒,指了指布莱尔,“你,千弋还有银风,肯特。你们几个加入的时间都比较晚,风牙十多年前就是我们的一员,五年前才走的。”
“那个大姐姐,以前也那么厉害吗?”艾达也泯了口酒,少年似乎不胜酒力,脸色已经有点泛红。
“还行,那个时候她就刚刚晋级二星圣战士了。在实力上,当时,嗯······能排进前五吧,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人了。喂!艾达,不行就少喝点,可别最后让我们背你回去。”
一旁的千弋眉头一挑:“以前是?看她现在的战力,她应该也不是因伤病退出的,那这么说,她是叛徒?”
“怎么可能!”林登将空了的杯子放在吧台上示意老板倒满,说道:“你们也知道我们佣兵团的特殊性,时不时就会有身份不一般的人伪装成普通冒险者加入进来。嘿嘿,无非是为了锻炼自己,或是寻求刺激,又或是逃避什么。他们一般背后都有势力,当势力需要他们的时候又会离开。”
“据说我们团长都有个很大的靠山呢。而埃里卡,她的家族是席尔公爵的附庸。当时席尔公爵屡遭暗杀,而他手下号称银甲剑圣的男人又在外线带兵打仗。于是就以家族之名把埃里卡召了回去,让她统领公爵的亲卫团。”
“哦!”众人点头。
“我记起来了!”布莱尔突然一拍脑袋,“我好像之前见过她!嘿嘿,她在我们佣兵团地位应该不一般呢。”
“你又能见过她了了?”林登作势要去敲布莱尔。布莱尔侧身闪开,压低声音说:“真的,我说她怎么这么眼熟,我在团长的储物柜里看到过她的画像!”
“唉?真的假的?”独角兽的众人纷纷凑了过去:
“我怎么不知道呢?仔细讲讲。”
“千真万确!那天我········”
“呯!”
酒馆的大门再次被踢开。
“又是谁?!”一声怒吼,之前的大汉抹去满脸酒渍,显然,他又一次被糊了一脸。然而愤怒过后,他却沉寂了下来。
原本喝酒聊天的众人也都停下动作向门口望去。
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少女,有着一头粉红色的长发,一双蓝水晶般的眼睛,精致的面容和娇小的身躯让她更显可爱。这倒也正常,时常会有贵族的子嗣寻刺激去这种鱼龙混杂的酒吧。但问题是,她穿了一身纯白色带着金边的神官袍。
是的,神官袍,阿兰德尔正统神职者才能穿的神官袍,而且从她袍子上的繁复金色花纹可以看出,她在其供奉的神祇的教会中的地位绝对不会低。
一位高级神官?出现在灰色地带的小酒吧?
酒吧里众人的脑袋都有些转不过弯来。
“喂,那不是幸运女神的神官吗?为什么她会来这里?!”几个人在窃窃私语。
“神官就不能来喝酒吗?”少女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低语的人们。声音可爱,但语气冷漠。
“啪!”一个杯子被摔在少女脚边,酒水飞溅。所幸酒水才要触及神官袍就被无形的屏障弹了出去。
之前的大汉打了个酒嗝,指着少女:“就是你,小丫头!你刚才踹的门?你这身衣服倒是不便宜的样子,把你这身衣服脱下来给我,不然大爷让你尝尝厉害!”
“潘德,丢出去。”少女轻轻挥手。
少女身后,一个背着战斧腰佩长剑的男子一言不发走了出来。
“你想干什么?”大汉揉着自己硕大的拳头。
“呯!”
大汉猛然发现酒吧天花板和地面颠倒过来,随后周围景物飞速倒退,他被一把丢出了酒馆,直接撞到对面的店铺前,店铺上的招牌摇摇晃晃,险些掉了下来。大汉摸着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嘿!小子,我看你是想死了。”
突然,一把阔剑拦在了他身前,大汉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呆在当场。
在酒店门口,站着整整十名全副武装的战士,那统一的制式铠甲上印着幸运女神的标记。
“神殿骑士!”大汉一哆嗦,酒醒了大半,他慌忙扔掉短刀,弯腰低头:“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之后灰溜溜地跑了。
酒馆众人一愣之后,都各自低下头喝酒,只是在大门到吧台留出了两米来宽的走道。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不低,那么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要和他们扯上任何关系。幸运女神可是高级神祇,她名下教会的神殿骑士少说也得有四星水准。
千弋则看着之前那个男子,那人容貌清秀,有着一头淡金色的长发,以及,一双微尖的耳朵。布莱尔挑起了眉头:“精灵?”
千弋点了下头:“多半是的。”
十名神殿骑士向少女鞠躬:“菲力克斯殿下,我们就不进去了,如果您有什么事可以喊我们,我们就在门外。”其中一个中年骑士说道,随后他又转向之前扔人的男子,“潘德先生,殿下就拜托您了。”
“好吧,唉,本来还想带你们也来喝一杯的。”少女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然后径直走向吧台,名叫潘德的男子也跟了上来。十名骑士则退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门。
酒店老板咽了口口水,将刚刚递给千弋的牛奶拿回来递给了少女。
少女秀眉微皱,一拍桌子,将一把金币拍在桌上:“给我来两杯若娜之吻!”
“额,小·······呃,神官大人,我们这没有那么好的酒。”
少女再次一拍吧台“那就给我来你们这里最好的!”
“是。”红胡子慌慌忙忙去取酒。少女皱着眉头推开牛奶,自言自语:“酒馆居然还有牛奶?只有懦弱的家伙才会喝这种东西。”
“哦?”一旁的千弋一拍桌子,“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少女瞥了眼千弋,嘴角微微扬起:“身为一名战士怎么能喝这种软绵绵的东西?”看到千弋在看着自己,少女继续说道,“身为神的仆人更应该刚烈坚毅。呵呵,喝牛奶跟喝母乳没什么两样,心理上的弱者和小孩子就不应该来酒馆。”
千弋站起身,一手撑在吧台上,一手掏着耳朵:“所以嘞?”
少女莞尔一笑,露出两个酒窝,眼色却一如刚进来时那般冷淡:“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两者都是。”
千弋也笑了,她一手拨开额前的头发,一手握拳。身边的林登一脸准备看好戏的样子,布莱尔一脸坏笑拉住了想要上前劝住千弋的艾达,肯特则在一旁摇头叹着气。
少女依旧脸色平静:“潘德,这个丢远点。”
······
······
酒馆里顿时乱作一团,人们纷纷向四周退去。看来酒馆里不是第一次有这种事了,酒徒们一边起着哄一边顺手搬走几张桌椅,留出了一个不算小的空地。独角兽的其他几人也背靠着吧台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潘德看对手是个女人,停了一下,露出一个微笑伸出右手示意千弋先出手。千弋自然毫不客气,抬起一脚蹬了过去。潘德双臂交叉于胸前,嘭的一声,潘德脸色一变,连退两步,随后顾不得手臂微麻,荡开贴身上前的千弋,左拳与千弋的右手撞在一起。两人各自退后一步,随后再度前冲,缠斗在一起。
周围的酒徒大多是些佣兵,是些混在阿兰德尔底层的人物,此时都拍着桌子叫着好。那个独角兽佣兵团的女人前段时间就在酒馆动过手,实力是毋庸置疑的,而那个年轻男子竟然能和她有来有往地打了那么多个来回,尽管两人极有默契地都没有动用原力,但这种纯粹的力量与技术的比拼更能吸引那些本就实力不俗的家伙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