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唐婉婉看得心里头酸酸的。
“不管怎么说，小小寒和小小月，明面上也已经是你和你师父的孩子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
江寒突然间语塞，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唐婉婉这一问来的猝不及防，却无意中触碰到了江寒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
而在江寒内心的那个角落里，有他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不敢直接面对的一个秘密。
对啊！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直接置他们于不管不顾，只顾着跟唐婉婉两情相悦吗？
江寒不是没有想过，但每次这样想的时候，最终心里头涌现出来的，就只有浓浓的失落和不甘。
小小寒和小小月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还是水仙月。
如今的水仙月，在自己的内心深处，依然只是那个养育自己、教诲自己的师父吗？
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但是江寒每一次扪心自问的时候，却宁愿得出的结论是“不是”。
就在墨的分身将阴阳之力剥离之后的那短短的时间里，江寒一度深深的体会得到，即便没有了阴阳之力以后，自己对水仙月那种怪怪的感觉，实际上并没有完全的消失，消失的只是怪怪的感觉带来的对水仙月的那种原始冲动，可自己对她的那种情愫还在，而且这种情愫不掺杂任何的杂念，完全出于江寒的内心。
那段时间里，江寒曾无数次的咒骂过自己，咒骂自己不该有那般丧绝人伦的邪念。
同时他也惴惴不安过，他在担心，担心自己对水仙月保留了那种情愫的同时，水仙月是否也对自己保留着那种情愫。
万一她没有保留该怎么办？
江寒因此而小心翼翼，患得患失。
再之后，经过时间的不断冲刷，江寒最终把这些理不清、剪还乱的各种想法，彻底尘封在了内心深处。
然而与融入进山水秘境的阴阳之力一样，那些想法只是尘封进了江寒的内心深处，却一直没有消失，一直都在。
而且江寒还感觉得到，一旦让它们重见天日的话，它们将会变得势不可挡。
所以当唐婉婉突然提及这样一个问题的时候，江寒的神情几度变得格外复杂。
唐婉婉察言观色，自然明白江寒的心意，但她却丝毫没有在意，而是缓缓贴到了江寒的身上。
“是我不好，不该突然问这样一个问题。其实早在当年你为你师父奋不顾身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了，或许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在你的内心深处，你师父才是那个最值得珍惜之人。所以从今以后，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