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我看见的早，要是看见的晚都没人发现你晕过去，到时候谁来救你？”</p>
季晴婉能感受到当时体内的力气在以极快的速度流逝。但她顾不得那么多，这次错过，就真的再也没机会了。</p>
老头道，“我知道你有问题想问，问吧。”</p>
季晴婉酝酿了一会儿，开口道，“白箬是不是已经……”</p>
说的无厘头，但老头却听懂了，“是。而且白箬，已经走了。就是你想的那个走。”</p>
季晴婉心跳骤然加速，走了？离开了？所以那个梦的意思，白箬告诉自己真的要走了？怎么会……那两个小厮……</p>
老头似乎看出了季晴婉内心的想法，接着道，“如你所见，你晕倒之前见到的那两个人就是小厮，白箬的尸体也是那两个尸体抬过去的。”</p>
说完有些于心不忍，叹了口气，“知道了就快进去吧。”</p>
转身便离开了，或许也是不想看到季晴婉接下来的模样。</p>
季晴婉并没有听到老头接下来的话，她对老头说的话只停留在“走了”“白箬尸体”上。</p>
季晴婉跌坐在地上。</p>
白箬，你怎么会有事呢。</p>
……</p>
那一棒子，打的你很痛吧。</p>
季晴婉情不自禁地哭了出来，手背挡住了双眼，“白箬……我要是知道会如此，我一定不会让你救我的。白箬，你怎么能……怪我，都怪我。</p>
是我太意气用事警惕性太低。”</p>
季晴婉跌坐在地上，时而悔恨，时而难受。眼泪却是一刻也没停过。</p>
哭了整整一个时辰，季晴婉才站了起来。</p>
黑衣人，我一定要报仇。</p>
不仅是白箬的仇，还有全天下像她这样的人。</p>
走进屋子，发现张嬷嬷也在。</p>
张嬷嬷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怎么还哭了？”接下来突然意识到季晴婉可能知道了什么。</p>
于是道，“小姐休息会儿，奴婢去拿鸡蛋给小姐敷敷。”</p>
在张嬷嬷不经意间，称呼竟也发生了变化。只是她始终没有察觉到。</p>
季晴婉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嬷嬷，我没事。过会儿就好了。”</p>
于是让丫鬟去给自己接了盆水，洗了个冷水脸。</p>
洗完后，季晴婉坐在床上，蜷缩着身子。</p>
张嬷嬷也没开口安慰，站在一边。</p>
再次陷入了无比安静的氛围。</p>
直到敲门声响起。</p>
张嬷嬷看了眼季晴婉，发现她也看了过来。</p>
张嬷嬷便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不认识的男子。</p>
那男子道，“主子让我把这药交给季小姐。”说完把药递给张嬷嬷就走了。</p>
张嬷嬷皱眉，关上了门。</p>
“小姐，是有人送药来了。”</p>
季晴婉下床后走了过来，“他有说他主子是谁吗？”</p>
张嬷嬷道，“没有。小姐，这药会不会不安全，要不然丢了吧？我们也不缺药。万一这药真的被人……”</p>
季晴婉大致猜到了药是谁送来的，便摇了摇头。</p>
“不必。我知道是谁送来的。无事。”</p>
张嬷嬷便不再过问，只说，“小姐，今晚好好休息吧。”</p>
说完便退了下去，留在门外。</p>
季晴婉又洗了把脸，便躺在了床上。</p>
她以为这是个不眠夜，结果睡的意外深沉。许是太累了。</p>
翌日醒来后，状态倒是好了许多。</p>
只是偶尔想到白箬，情绪又会低沉。</p>
张嬷嬷敲了三下门，“小姐。”</p>
季晴婉道，“进来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