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季云修给她喂了药,席岁又睡过去了。
只是意识朦朦胧胧的,不□□稳,临近傍晚开始出汗。
季云修干脆叫了一个家庭医生过来守着,半分不敢懈怠。
“季先生不必担心,等病人出了这阵汗会好些,您可以让她多喝些水,促进身体的新陈代谢。”
季云修全都记下,之后便一直守着她。
两人晚饭都没吃,席岁是没有胃口吃不下,而季云修根本忘了这事儿,心思全都在席岁身上。
席岁脸色红扑扑的,此刻却并非健康的表现。
“岁岁,再也不要生病了。”季云修守在床边重复着这句话,眼眶微微泛红。
岁岁生病了,都是因为他没有照顾好!
在席岁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把所有的错误都揽在自己是身上。他或许意识不到那种深刻的情绪,但内心十分自责,才会忍不住红了眼圈。
席岁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发现手指被人拽着,抽不出来。
她只是不经意间的扯动,便惊醒了守在床边的男人。
“岁岁。”季云修伸手摸着她的额头感受温度。
席岁刚从被子里钻出一只手,又被他按了回去,“不能吹风,会受凉的!”
他不会说太多好听的话,但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部围绕着她。
“我没事的,再过不久就会好了。”感冒影响了嗓子,从喉咙里的发音有些沙哑。但她也乖乖听了季云修的话。
整个暖呼呼的身体裹在被窝里,感觉背后有些湿漉,汗水黏到了睡衣上,很不舒服。过了一会儿觉得发热,她还是想将被子掀开一些,便央求道:“阿修,我身上都出汗了。”
“好,等一下。”他松开手,起身站起来。
一开始席岁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却见季云修从房间的简便衣架上取来新的睡衣放到床边,又不辞辛苦的去楼下打了一盆温水回来。
席岁已经坐起来,背靠着床,眼睛微微闭起。
季云修贴心的把干毛巾润湿,拧掉大部分的水递给她,“擦汗”
席岁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便觉得浑身没什么力气。
还没说别的,季云修已经主动把毛巾从她手中抽中,又在水里洗了一遍,重新递给她。
席岁摇了摇头,又不想动了。
季云修抓着湿毛巾,一时不知道该直接拿走还是……
她背后汗湿了,睡着肯定不舒服。
这么一想,他心中便有了决定。身子一挪坐在床边,抱着她往自己身前一揽,湿毛巾从腰间钻进睡衣里,温柔的为她擦拭。
席岁感受到了令她安心的熟悉气息,任由他折腾,一点没反抗,只觉得软绵绵的身子都不像是她自己的了。
她不经意的用手背擦了一下脖颈。
季云修去楼下换了一盆干净的水重新端上来,先替她擦了擦流汗的脖子,之后……视线移微微向下移动。
她身上这套是往前面扣的睡衣,许是因为发热解了一颗衣扣,半遮半掩的露出胸前那片如凝脂白玉的好光景。
季云修呼吸一滞。
他抿着唇盯了一会儿,压制内心的浮躁,提醒道:“岁岁,睡衣汗湿了,要换。”
席岁听见了声音,意识仍然不太清晰,只是摇头。
既然是这般反应,季云修原是想由着她,可手心摸到那汗湿的衣服料子又觉得不妥。
“岁岁,我帮你换了?”
“嗯。”此刻她自己晕乎乎的,也听不清旁人在耳边说的话,跟着应声就对了。
得到应允,季云修慢慢的为她解开衣扣,喉咙一滚,心口无限发烫。
为她擦拭的时候,还别扭的撇开脸,反而更容易触碰到那片柔软。
如果席岁此刻还清醒,一定会看见,某未婚夫不止耳朵泛红,脸颊更像煮熟的虾。
——
吃了药出了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好多了。
她摸了摸后背,衣服是干的。
季云修见她这个动作,便主动解释:“岁岁,我给你换了衣服。”
“喔。”
“两次。”他伸出两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噢。”
大概是刚清醒,反射弧还比较慢。
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意识终于回笼。
耳边回响着季云修刚才说的话,顿时睁大了眼睛。
身旁的男人再次抛出重弹,“我要搬家。”
席岁微微歪头,“搬……家?”
季云修仰起脸,真诚的握紧她的手,一双清澈的眼眸直勾勾对她放电,“想跟岁岁一起住,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我们修崽获得新称呼:奶修
随缘在评论区揪红包恭贺我们修崽和岁岁订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