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妈妈身后的那妇人立即尖声道:“崔妈妈!你听!她承认了!好歹毒的心肠!枉我们小姐一片好心抬举她嫁入晋家,真是个白眼狼。”这妇人是赵琼从赵家带来的管事妈妈,姓魏。
白青仰一脸惊讶,出了什么事?
崔妈妈脸上古井无波,不理会魏妈妈的话,自顾说道:“二夫人回去之后腹痛难忍。虽然已经请了大夫诊看,但据二夫人说,是在三夫人的院子里受到冲撞,动了胎气。”
白青仰讶然,这么娇贵?还这般咄咄逼人?
崔妈妈说:“三夫人,你可有什么话要解释?”
白青仰摇头说:“不过是聊聊天罢了,小萝和小骋都在,二嫂的丫环婆子也都在,都可以作证。我并没有攻击性的言语。”
小萝连忙点头。
魏妈妈却指着白青仰怒道:“分明是你!你这贱人准是看我们小姐怀了身孕心里妒恨,所以才要害她,对不对?”
白青仰扫了她一眼,淡声说:“虽然我是村子里出来的,却也知道尊卑有序主仆之分。莫非魏妈妈对着二嫂也是这般指手画脚?”
魏氏察觉自己的不妥,恨恨的收回手。
白青仰问:“现在要如何?”
崔妈妈说:“老夫人有令,栖云院封禁!在查清楚事实之前,三夫人还有院里的其他人,禁止外出。”
魏氏面上闪过一丝快意。
白青仰淡然道:“我无所谓,妈妈只管公平处理即可。”
崔妈妈点头说:“三夫人放心,老妇省得,绝不冤枉了好人,也不会姑息奸人。”
白青仰点点头。她平日本来极少外出,便是小萝也不过是日常操持,眼下也可省了这费腿脚。
小骋在一旁摇头道:“二夫人刚才来这里,气势汹汹,言语刻薄。我还道她如何强健。既然这般捱不得劳累就该好好在房里休养,莫要再出来牵连人才是。”
魏氏八面玲珑,来晋府数月早已经查清楚众人底细,知道小骋身后是童大师,虽然不喜他又不敢得罪,此时忍不住小声的说道:“小孩子就是禁不住哄。几颗糖豆就当是好人了。”
小骋当即怒道:“老货,你说什么!”
这一句“老货”直将魏氏气的浑身发抖,看着小骋却说不出话来。
小骋甩袖而去,离去前说道:“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糖豆?你这老货,他日你休想从小爷这里讨得半粒糖豆!”
崔妈妈按例在白青仰屋中一番搜查,魏氏巴不得搜出个什么纸人毒药什么的,然后搜了半个时辰却一无所获。
魏氏还有不甘,想要搜白青仰的身。
白青仰笑笑道:“魏妈妈,搜身可以,我本是乡土之人,身不娇肉不贵,你大可以借机作践我。不过若是我身上搜不出什么,二嫂在我小院里的这一闹,我却不会轻易收手。到时候,须得她亲自跪下给我叩三个响头。你可要想好了。”
魏氏本来就是想要借机羞辱白青仰,不想被白青仰几句话给堵住。赵琼的身体怎样她最清楚不过,白青仰身上也势必搜不出什么。这个决定她还真不敢替赵琼做主。便老脸通红的站在一旁,却拿眼去看崔妈妈。
崔妈妈虽然冷人冷面,却人直公正。眼下心中早有判断,又赞白青仰硬气,当下说:“既是如此,我且去给老夫人复命。打扰三夫人了。”
白青仰含笑点头。
崔妈妈等人虽走了,院外那十几个家丁却留下来,将栖云院看的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