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晋如意,在晋家时便被白青仰教导要低调做人,对赵琼事事谦让。在盘龙谷中虽然屡受不公,又有白青仰从旁多加劝慰,心性并未走偏。
少女卞蕉儿看了片刻,算是相信了,便又看向秋水居士。
秋水居士听见晋飞羽认得如意,当即善意道:“既是如此,甚好。你且随我们回去吧,不论受了什么污陷总能说清楚。你这一去只怕反而要坐实了罪责。”
这时,谭兴和东方鹤现等人一一向秋水居士行礼问好,秋水居士受了。寒暄两句,谭兴便要带着秋水居士进去。
如意心头暗急,现在若被抓回去,万一有什么闪失,只怕再无挽回的机会。转念一想,这人便是山水秘境的秋水居士,那种莫名的亲切和熟悉感让如意对他没有任何敌意,反而有一丝放松的亲近,也许山水秘境反而是一线转机。
论起和山水秘境的联系,如意此时身上便有当初白青仰给的那枚玉佩,又加上大梦诀,如意情愿一赌。
当下如意忽然一脚踢向身旁最近的滕威,嘴里怒道:“我绝不同你们一起回去!”
一脚落实,滕威被踢中腰身剧痛不己。当下怒极,反手一掌切向如意颈间,同样怒道:“臭小子,找死!”
这一掌没有任何留手,若被切中如意绝无幸理。他连忙闪身,却在闪身的一刹那,将胸腹露出一个空门。
滕威一击失效,此时大喜,改掌为抓,一把扣向如意心脏的位置。
如意心道:“就是现在!”猛然用力一吸,随即闭气。
滕威挖心的一抓瞬间落空,没能伤到如意,却临时一勾,刷的扯下如意的半截衣衫,露出精赤的胸膛,上面赫然有五只抓痕,血流如注,触目惊心。
滕威这一抓本来是为了搏回脸面,若是一而再的被如意避过攻势未免丢人,这一击奏功立即便要扑身再上。
却听秋水居士轻喝道:“且慢。”伸手一拂,立即荡开滕威的手势。
先前如意的衣衫被抓破,怀中的一枚玉佩立即掉落在地上。
秋水居士目若朗星,将手一探,地上的玉佩立即飞到他手心当中。他清声道:“这是挂柳师妹的玉佩。”随即看着晋如意,道:“小兄弟,你这玉佩,哪里来的?”
他声音轻柔,面带微笑,没有任何恶意,令视者如沐春风。
如意心头大定,当下说:“这是我娘给我的。当日有一个高人说我娘天资不俗,赠这玉佩为记,若我娘能通过考验便能入他门下。”
卞蕉儿猛的掩嘴,吃不出的吃惊,随后欢喜道:“你莫非便是白姐姐的儿子!”
在晋飞羽满眼的愤怒与惊谔中,如意定定的说:“家母光州白青仰,家父晋礼。”
秋水居士长眉一舒,道:“原来是青仰的孩儿。”眼中柔光益盛。
卞蕉儿便笑说:“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当年挂柳师叔路过光州见到过一个木行灵体,欲替徘月师叔收徒。本来还说考验考验她,只留下一枚玉佩。不料徘月师叔听说是木行灵体,自己倒忍不住去光州将人带了回来,那人便是白姐姐了。”
便听晋飞羽好奇的说:“哦,原来三婶娘已经入了山水秘境,我倒没有听蕉儿你说过。”
卞蕉儿咭咭笑说:“世界好小,事情也巧。人家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嘛。”小女儿的姿态跃然而出,看着晋飞羽的两眼泛着水光。
这下轮到滕威吃惊了,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谭兴到底老练,当下说:“没想到晋如意与山水秘境竟还有这样的渊源。也罢,晋如意,你就暂时先回竹山吧,一切都等宗主定夺。”
卞蕉儿显然和白青仰关系极好,爱屋及乌,遂对如意笑说:“晋如意,你就放心的跟我们回去吧。有师父在,误会一定可以澄清。”
如意点点头,这恐怕是最好的结局了。
绿欢忽然一扭头,对东方鹤现嚷道:“喂,你还不把我解开?我要和晋如意一起回去,以防你们再伤害他。”
东方鹤现面色一红,连忙解开绿欢的拘束,绿欢恨意难平的上前,忽然一脚踩在东方鹤现脚背上,窥仙境二阶的竹山第四代天才弟子竟被踩个正着,一时间吃痛变了脸色,一时间又因为少女的体香侵袭面红耳赤。
绿欢却不理东方鹤现,一扭头,走到如意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