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诗语只是苦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保持沉默。
“皓儿,你……杀了这么多玉阳宗弟子,有把握跟他们对抗吗?”齐沧海看着齐皓,忧心忡忡地问道。
齐皓微笑了笑,道:“自然有把握对抗,我才敢如此。因为,我不会给父王,招惹麻烦。”
如今的齐沧海,见识过齐皓的屡屡行为,对他已经有绝对的信任,闻听他说出这种话,也彻底放心了,脸上的忧色全都释然,还露出了莫名的激奋色。
他不再对齐皓,有丝毫的怀疑,眼见自己的儿子,居然能对抗东域的大宗门玉阳宗,自是会让他激奋。
齐皓并没有耽搁太长的时间,又回到了冷宫,继续思索接下来的行动。
因为他很清楚,此次的行动,已经跟玉阳宗拉开了对抗的序幕,他必须要想万全之策,以此来确保王宫的安全。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齐皓思考着所有方面的细节时,他的肩头一重,白毛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啊啊啊……哥哥,你们人族,实在是太复杂了。不管我如何哄母妃开心,都没有多少效果。急死白毛了。”白毛抓狂地说道。
齐皓自然明白这样的道理,也知道母妃为何如此。
不管怎么说,曾经的母妃也把苏馨彤视若己出,她在她面前,也很乖巧听话,是个十足的乖乖女。
所以,对母妃来说,不管苏馨彤变成什么样,曾经这种感情,相当于已经到了骨子里,自是难以改变,在她的内心深处,苏馨彤依旧如同她的女儿。
也正是因为如此,苏馨彤的冷酷无情,很容易被母妃原谅。
这就跟齐皓一样,如果是他犯了什么弥天大错,甚至做出伤害母妃的事情,她肯定也会第一个原谅他。
齐皓甚至隐隐地感觉到,苏馨彤的改变,有可能被母妃当成她的错,感觉是她没有教导好她。
同时,母妃对齐皓,也非常的了解,自然知道她为苏馨彤求饶,他还毫不犹豫地答应,知道他所承受的是什么。
正如齐皓所说,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她的求情,虽然保住了苏馨彤的性命,却也间接地伤害到了齐皓,自会让她痛苦,难以释怀。
母妃本就已经为此,感觉到对不起自己,这个不懂人情事故的白毛,偏偏跳出来质问她,说出齐皓心中对苏馨彤的仇恨,肯定也会让她更难受。
齐皓微笑了笑,伸手让白毛落在了自己手心中:“所以说,以后你不要胡乱说话。哪怕是实话,也不能说。即便是出于好意,也不行。因为,人的感情,确实很复杂。别说是你,就是我,都难以了解人心。”
“哥哥,你的意思是说,以后我也不要在你的面前,说实话吗?”白毛眨巴着眼睛问道。
齐皓差点没吐血,直接瞪了白毛一眼:“对我,当然不用有任何的隐瞒啊!因为,我很了解你的个性,也不是那种,沉浸在痛苦中,难以自拔的人。所以,你可以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地说出任何你想要说的话。”
白毛连不迭点头,乖巧无比:“嗯嗯,哥哥,我知道了。”
齐皓微笑了笑,道:“好了,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吧!先别去打扰母妃了,让她静静吧!”
“可是……我想陪在母妃身边,逗她开心呀!看着她难受,我也难受啊!”白毛还是眨巴着眼睛说道。
齐皓虽然知道白毛,只要是它想要对其好的人,就一定会很好,却也没有想到,它有这样的一面。
很显然,白毛确实如他所说,它越来越像个人了。
这也让齐皓的心中,变得更加温馨,对白毛愈发的疼爱了:“白毛真乖。可是……母妃现在真的需要自己静静。而且是你说了真话,她看到你,自然而然就会想起你说的话,这只会让她更难受。别说是你,现在就是我,也要少在她面前露面。更何况,还有父王,他也会开导母妃。我们现在,就更不用去打扰她了。”
“他真的能行吗?成天都闷闷的,他能说出什么话来,如何能开解母妃啊?”白毛很是迷惑地问道。
齐皓白了白毛一眼:“这你就不懂了。他们是多年的夫妻,父王说话,比你我说一百句,都还要管用,怎么会不能开解母妃呢?”他没好气地说道。
“啊?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妒嫉你父王了。”白毛噘着嘴,郁闷地说道。
齐皓对这家伙,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滚远点。你有什么好妒嫉的?陪母妃过完一生的是父王,这是你跟我,永远都比不上的。”
“好像说得也有点道理呢!”白毛点着头,用恍然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