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到易理家中,木辰还是浑浑噩噩的。风晴真实的想法,还是木揽风后面得走的路,都令木辰迟迟无法回过神来。或许,对木辰来说,能做的,也只有无条件选择执行而已。否则,后面木辰便不可能有机会知道自己会落入到宛渠高层的哪个算计之中了。
不眠之夜,木辰和水瑶商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二人便将自己对木揽风隐瞒的事一五一十交待了出来。当然,有关风晴的事,二人自然也不会去说。给自己也给木揽风增添不必要的烦恼根本没有一点的意义。
而听完木辰和水瑶的交待,木揽风的脑海中也开始形成了一个较为基础的关系网,大致将现在的状况尽数整理了出来。
去年,木揽风利用自己的假死,诈出了自己被困在易理藏文馆中的原因,得到了自己的身世,并借助自己的身世和能力,引出了一个多月前的那场动乱。那股能够毁去自己身上璇玑玉衡的力量突然出现,木揽风也大致能够推测出来,宛渠高层的勾心斗角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和睦,甚至还有人在暗中与整个宛渠人族为敌。找出这个奸细,对目前的宛渠来说,反而是最重要的事。故而这段时间,姜隗也不曾再与自己相见。
其次,便是业火中的那个小世界,以及突然进入到木揽风生活中的小水。木辰和水瑶二人不曾交待,不代表木揽风的心里不明白,二人极有可能早已知晓小水的身世,只是不愿或者不敢将答案告诉自己,好在二人已经将其它事给自己交待了,那剩下的唯一一种可能便是不敢。如此,若将它小水的事查清,牵扯出来的事,怕是会更棘手,甚至有可能会给宛渠人族的高层又一层重创,否则木凡也不可能会急急忙忙将自己的精力转移开,放到最需要让人操心的上课上去。
最后便是木凡擅用钧天印命令自己违规去小学授课。若没有其它特殊目的,木揽风根本不会相信,动用钧天印,仅仅只是为了牵扯自己的精力这么简单。毕竟,把自己的注意力往别的地方吸引的机会有很多,偏偏强制用上教学,再怎么看都是大材小用了。
这三个问题很快便被木揽风整理出来了。一路走到小学,木揽风全部的心神都投入到了对这三个问题的思考当中。
一环扣一环,虽然发生的都很意外,但结果只怕都会很惊人。
“目前知道的还是太少了!”虽然木揽风隐隐猜到自己要受到易理藏文馆排斥的结局,但木揽风还是不敢推断自己以后的结局。
心不在课堂上,一天的授课结束,木揽风便迫不及待来到了风晴的门前。
“进来吧!”听见风晴的同意,木揽风半是迟疑走进了风晴的房间。
刚想询问,只是第一眼刚看过去,木揽风便被正对着自己的墙上的唯一一幅画给吸引了过去。
画,很平常!只是一名女子的肖像。
头上未戴任配饰,头发四散于脑后,由于身体遮挡,看不到究竟垂落到什么位置。一身的白衣,简洁到了极致,更无任何特色可言。
不过这幅画最先吸引木揽风的,是画中女子手持的长剑。女子持剑,在木揽风的印象中,宛渠三千年历史中似乎从未出现过。
紧接着,当木揽风将目光从长剑转移到女子的样貌中时,看着画中女子的眼神,木揽风突然觉得自己的心隐隐刺痛了起来。哪怕木揽风抚摸自己的胸口,知道自己的心脏并没有任何的问题。
木揽风只是因因画中的女子略微有些情绪波动,而在这同一时间,溯源镜前,景暮等五人却是彻底失态了。画中的女子,正是当初五人在梦境中见到的那尊女性石像。
“那人终于有线索了!可惜木凡老祖他似乎还没有见到过这幅画!”木斟一脸的遗憾。
“从共主的手中流出来的画,你觉得牵扯到的人又会是什么人,论身份,只怕这人和圣者还有共主都有很深的联系,我们根本不可能去插手这件事!”
“有什么事吗?”走到木揽风的旁边,风晴先询问了起来。
“这幅画?”木揽风虽然猜测不到自己为何会被这幅画吸引,但从那阵阵心痛中可以知道,这幅画中的女子,一定对自己极其重要。
“我从那方世界中带出来的,这几天闲着,我便把它挂了出来了。”风晴笑道。
想起当初离开那方世界的时候,风晴带出了一袋东西,木揽风也便没有任何的怀疑,只是点了点头。
“能否将它借给我看看,它,我总感觉和我有很大的联系。”忘记了自己来风晴房间的目的,木揽风首先有了拿走这幅画的念头。
“这是我那里唯一的一幅肖像画,我不会将它交给任何人的。”
“来找我有什么事?总不会是来要这幅画吧,除了你,现在暂时还没有任何人见到过这幅画。”
“我想继续抽空查找你的身世,所以我想问一下你这里有没有什么比较特殊的东西……毕竟有些东西还是能够证明一个人的身份的。”看着风晴的脸色变化,木揽风急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