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天孤影,苍白连天,可惜不逢时节,未能一见这苍白松露,甚是遗憾。”
一艘于波涛汹涌的大江中行驶的大船上秦文微微侧头,一名满身书生气质的青年坐在轮椅上望着江景感慨万千。
“唔唔唔···”
任一帆在一旁支支吾吾却是不敢说话,只是半天他就体会到了不能说话到底有多难受了,简直堪比最残忍的酷刑。
秦文看着那颗耀眼的光头强忍着笑说道:“看你这么辛苦便准你说一句话好了,只一句啊。”
“多谢二爷,真是快憋死了,这破船走的真慢,我们还不如···”
任一帆刚解放的天性再一次被压制而下,别看师叔那只手掌修长纤细可打起人来比他师傅还要疼,特别是现在还失去了头发的保护。
秦文恐吓完任一帆便向旁边那位公子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公共场所瞎吵闹是不文明的行为。
轮椅上的青年微微笑道:“这位公子也是第一次到这白松亭吗?”
秦文侧过头眉眼含笑却是没有答话,他现在根本没这个心情,心早就飘到了灵武宗。
见秦文没有兴趣,青年便也不再说话,示意身后的童子推他回了船舱。
“瞎看什么,好好坐着。”
秦文见任一帆在那挤眉弄眼随手就是一掌,这光头打起来的感觉就是好。
任一帆郁闷不已,他十分怀疑师叔其实是打上瘾了。
浪涛翻滚,船摆停泊,摇晃间总算是到了目的地白露坊,前方入目之景皆是白石雕砌而成。
秦文身着青衫带着任一帆低调下船,这里是武境之外最大的交易坊市,其中还包括了你想要打听的消息。
两个陌生人的到访没有掀起一丝波澜,这里不问姓名不问来历,只要有灵石宝物,那你就是大爷。
秦文与黑哥约好在白露商会见,远处最高的那座阁楼就是了。
之所以分头行动,据黑哥说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过秦文总觉得他有点逃避的味道,难道是有什么见不得人?
“不长眼的东西,连巴爷的去路都敢阻拦。”
“路这么宽,你凭什么说我们挡了你的路?”
突然传来的争吵让秦文为之侧目,推着轮椅的主仆,一名凶恶的中年男子,主仆二人的身旁存在空位,明显是有人故意找茬。
任一帆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他认出了这两人,正是在船上让他挨了师叔一巴掌的罪魁祸首。
“巴狗这家伙又在撒泼了,这是今天的第几次了?”
“嘿,管这些作甚,最近可不太平,迟早要碰上硬茬。”
四周的议论声说明这人乃是惯犯,秦文秉承着一颗侠义之心,暂时可以关注一二。
“你到底想怎么样?惊扰了我家公子要你好看?”
推着轮椅的书童面红耳赤似乎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蛮横人。
巴狗一脸不屑道:“一个残废,一个娃娃,好大的口气,老子今日倒想看看你们是什么来头。”
巴狗说完便伸出粗糙的大手朝着二人抓去,他乃是神通修士,对面的青年是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书童也只是一个化灵境的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