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
几人相聚,自是开心的很。
接下来,问题来了:怎么离开这里?
“主子啊,我也不知道怎么离开这里……”
得到回答,顷洛倒是没有表态,心中思量着,也许……
“庄叔!”
刚刚和青鸟契约的庄叔兴致很高,不管做什么事情,不管是速度,还是所用的时间都是数一数二的。
“怎么了?顷洛丫头,这里不好吗?”
有了青鸟,庄叔倒是觉得这里挺好,生出留下的想法。
“没事!”顷洛摇头。
这里处处是圣兽,是兽类的世界,所有被放逐到这里的人类若是不能签约圣兽的话,便会死在这里。一如庄家那些子弟……
可叹的人生,可悲的结局,可怜的人儿。
“黑炭,我一直很好奇,你究竟是不是器灵!”若是器灵的话,又怎么能够离开魂戒空间,独自生活在外?
“主人,我不知道呢!自从上一世你和主夫找到这个魂戒空间,之前我都是无意识状态,之后,便有了意识。至于我是不是器灵,我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的。如今,我……也有点不确定了……”
“主人,最近我的大脑好奇怪,脑海中总是出现一个个我没有见过的场面,听到一些我没有听过的话……”
“哦?”顷洛轻应一声,“那你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忘记了!和卫雨所说的一样,这印象就好像被特意模糊了一般,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了。”
顷洛再次沉默。
这里的白天较长,黑夜很短。
但身处危险地方,即便夜晚再短,也足以杀了一个鲜活的生命,颠覆一个传承已久的想法。
一望无际的森林,参天大树颗颗壮硕,释放着悠久绵长的古老气息。
无数圣兽游走在密林深处,所有圣兽都保持着原型,只有少数被称作怪胎的圣兽们愿意变化成人类模样。
这夜,稀疏的星辰点点闪烁,毫无规则地散落在天际四角之处。
部分兽兽在捕食,追杀着被列为目标的猎物。
部分兽兽打着鼾声,陷入深深睡眠,时而翻几个跟头,说着一些梦呓话,继续再睡。
部分兽兽在暗戳戳地想着如何复活万兽之王的芳心,生出最优质后代。
夜深,寒风冷冽,兽兽们的嘶吼声渐渐消散开来,一道漆黑的身影穿梭在半空之中,只是眨眼功夫,飞进了顷洛卫雨一众人所在的山洞。
凝滞的空气在一瞬间扭曲,掩饰不住的弑杀之气充斥在这诺大的山洞之内。
红色烟火瞬间将本就大亮的山洞,再度照亮了几分。卫雨一脸愤怒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蒙面人,“说,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从这蒙面人出现,她便嗅到了危险气息。对方绝不是来和他们交流感情,而是来杀人。
对象是顷洛!
有了这样的认知,她甚是愤怒,不由分说,赤红双羽迅速展开,快速煽动,刮出一卷卷狂风。
蒙面人见状,大惊,转身,纵身一跃,瞬间跳出洞穴之外。下一秒,一道兽吼声传来,之后那人连带着圣兽以光速一般的速度离开。
出现和消失,只是一瞬,却足以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顷洛早已苏醒,冷眼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并没有追上去的打算。
“主子,你没事吧?”
收了翅膀,卫雨紧张兮兮地跑过来,一手紧紧抓住顷洛的手,担心道:“我原以为这里是没有人类生存的,想不到,竟然还有一个。而且还是一个想要杀主子你的人,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
见顷洛不答,卫雨再问:“主子,你是不是吓坏了?”
“没有!”顷洛微微摇头,内心却是掀起一道道波浪。
那个人好熟悉,好像红姨!那个从她的魂戒空间内自动消失的人,当真还是她印象中的红姨吗?
转身,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躺下,闭眼,假装睡着,实则却是进入识海。
卫雨见状,心下放松,转身,继续去熟悉最近才学会的技能。
“诀!”
好久没见对方,再提起这个名字,竟觉得异常怀念。
“丫头,我在!”
“刚才你感受到了吗?”
“嗯!”诀点了点头。
“所以她是你的敌人,并且已经知道我身上有你的这个消息了?”
“也许是吧!”诀的语气很轻很淡。
“恶念体早已苏醒,甚至开始行动,所以你要注意你身边的每一个人。今天的朋友,有可能就是你来日的敌人。”
“呵呵,你的意思是你的恶念体已经开始行动,并且要杀了你,甚至是拥有你的我?”
“应该是吧!”
恢复记忆之后的她,对瞳术诀的感悟再度加深。再进来,自是不会放弃修炼的机会,听了诀一些安慰的话之后,便闭眼继续去看星辰了。
黄金血脉复苏,再见的幻象与之前相比,不尽相同。
星辰愈发地璀璨耀眼,她所感受到的气息更加强大。白瞳开启,仔细观赏着美景,心无旁骛。
某一刻,眼前的一切消失不见,转而是纷繁复杂的一幕。
她的耳边响彻男人清润冷冽的声音,那是诀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难道说我付出的还不够吗?为了你,我可以抛弃一切。为了你,我可以不再是我。为了你,我可以替你挡风遮雨,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是要离开我?”
“能不能别走,别离开我?”
“天下人负你,那我就帮你颠覆了这天下,如何?”
“你说,如果我颠覆了这天下,你是不是会醒过来,再好好看我一眼?是不是会原谅我对你的忽视?”
“求求你,求求你,醒过来,好吗?”
“不,我要毁了所有人……”
“啊!”惨叫声连连,那是诀最痛苦的挣扎和痛苦的声音。
猛地睁开眼,顷洛大口喘着粗气,一眼深深,看向半空中的诀。
“诀,告诉我,你的曾经是什么?”
“这……”诀迟疑,尴尬开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什么好说的。”
语气甚是悲伤,说不尽的心酸,即便只是听者的顷洛也能清晰地感受到。
悲伤太过浓烈,渲染着整片识海。
她飞身而上,视线正好和诀对上,“说说看,我需要知道你的一切。”
态度坚定,语气异常温柔,饱含浓浓疼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