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些语无伦次,他也无法说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摔倒而输掉这场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比赛。
“……”
房间中陷入了沉思,阿里斯蒂德就这么坐在椅子上,两只眼睛诡异的朝着不同方向转动着。
男人虽然疑惑人类的眼睛为什么会做到这种程度,但他是不敢问出来的。
“嗯,好吧,你先休息吧,如果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阿里斯蒂德递出了自己的名片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微微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
“呼……”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阿里斯蒂德进来之后,男人就感觉这个房间中的温度好像有所下降,现在自己已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着自己被吊起来的右腿,厚厚的石膏被白色绷带牢牢的缠绕住,就好像那年的雪一样。
思绪不知道飘去了哪里。
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男孩就这么赤着双脚走在街道上。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个冬天了,但是男孩从来没有感觉到温暖过,他从来没有一件过冬的衣服。
就连镇子上的人们也在惊讶每年开春都能看到这个男孩,这个孩子居然还没有被冻死。
“嘿!小东西!把税交出来!”
突然一声暴喝在男孩耳边响起。
男孩回头看去,几个熟悉的人影正站在路灯旁边。
男孩知道他们,他每天乞讨完都要过来把乞讨到的80%交给他们。
这是这里的规矩,虽然男孩不知道什么是规矩,但是他还是照做了。
“好了,快滚吧!”
一把将男孩推倒在地之后,几个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这里。
嗒嗒嗒——
一阵马蹄声传来,随后而来的就是滚滚的车轮声。
镶金嵌玉,金碧辉煌,如此富硕的马车显然是属于那个农场主的。
“滚开!”
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马车夫喝骂道。
男孩赶紧翻滚到了一旁,豪华的马车车轮几乎就要辗烂男孩的脑袋。
旋转的车轮与男孩擦身而过,随后疾驰而过。
男孩艰难地抬起头看向了那辆马车,透过溅起的烟尘他好像看到了马车后的什么东西。
那是一根巨大的十字架,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上面好像有一个人。
一个几乎风干掉的人,那身破烂的衣服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要破烂。
尘封的记忆犹如潮水一样涌入男孩的脑海中。
城郊一片荒凉的废墟中,男孩找到了半截倒塌的房屋。
那是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如今已满是灰尘与昆虫。
不过角落里,那个破烂的木箱还是一如既往的待在原地没有动过分毫。
男孩将木箱拉出来之后,小心地打开了盖子。
不过终究是太过老旧,打开的时候,盖子就裂成了几块,厚厚的灰尘洒落了下去。
箱子里只有几件破旧的衣物,还有一个包裹。
男孩从最底下拿出了那个包裹,看样子像是几个布卷在一起的。
里面唯一的东西就是一个吊牌,一个刻着:巴斯克维尔的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