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从古堡出来的扁大夫,已经坐马车回到了医馆。
“我出去后,医馆里来病人了?”他一踏入门口就问正在配药的学徒。
“是的,他们就在内堂里。”学徒转过身,回答道。
扁大夫一听到这话,连药箱都没放下就立即三步并成两步,大步流星地走入内堂。
学徒也立马从梯子上下来,跟上。
内堂的老妇人见扁大夫回来,马上从凳子上下来,跪在地上恳求道:“大夫,请您一定要救救他!”
“您先起来再说。”扁大夫上前扶起老妇人,接着说,“请放心,我一定尽力而为的。”
听到大夫这么说,老妇人终于安心了一些。
“情况怎样?”扁大夫接着问道。
“老者伤了脚,我已经处理过,问题不大,但少年很严重,一直昏迷不醒,我无能为力。”学徒把他的诊断结果告知扁大夫。
病床上躺着一个瘦弱的年轻人,脸色苍白,呼吸微弱,病情十分严重。
结果把脉一看,已经命悬一线了。
若是平时,年轻人已经没救了,好在扁大夫今晚去过欧阳家,研磨钵里应该还残留有千年人参的粉末。
尽管这些粉末不足以治愈年轻人的病,但是作为药引,跟其他药材配合使用的话,或许能让病人度过难关。
老妇人看不懂扁大夫在做什么,只见他这头切药,那头研磨,忙得不可开交。
学徒也没闲着,在药架上爬高爬低地替扁大夫找药材。
直到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他们两才停下来,累得坐在地上打起瞌睡。
慕容白的情况到底如何呢?老妇人不敢去打扰他们休息,便自己慢慢挪到床边看看。
把手放在额头上一探,好像没之前那么烫了,而且呼吸也似乎顺畅了许多,能看到胸口有明显的起伏。
慕容白总算挺过来了!
老妇人握住慕容白的手,喜极而泣,默默流泪。
月色暗淡,三更时分,慕容白终于醒来。
“冯婆婆,我口渴!”慕容白用微弱的声音喊道。
但就是这么轻微的一声,冯婆婆便醒了过来。
其实她并没有睡熟,只是因为一夜无眠,身体实在撑不住,才闭目养神一下。
“好,你等等,我去给你倒水!”
冯婆婆从圆桌上的茶壶倒出一碗清澈的茶水递给他。
“他醒了啦!”
此时,扁大夫也醒了。
他没想到年轻人的生命力那么顽强,还真活了过来。
实际上,他昨晚也只有五成的把握而已,最后能否活下来还是尽人事看天命。
“嗯!谢谢大夫您的大恩大德!”冯婆婆感激涕零地说。
“不客气!”扁大夫打着哈欠说道。
一夜之内连续救了两人,体力快支撑不住了。
“那么,请问大夫,诊金多少?”冯婆婆忐忑地问,担心带来的银两不够。
“诊金五两,你想怎么给?”扁大夫反问。
双龙国的市场交易方式有两种,一是以物易物,用等价格的物品换另一种物品,二是货币交易,以等价的货币支付。
若是按正常的药物价格计算,昨晚炼制的名贵药材最低起码也要一锭金元宝。
但是,看冯婆婆的衣着,扁大夫猜她没什么钱,就惯例地收点诊金意思一下而已。
虽然医者父母心,但是医生也要吃饭,总不能白忙活吧!
然而,即使把诊金降到了如此低,冯婆婆仍是支付不起。
她从破旧的衣兜里摸出一颗碎银,愧疚地说道:“非常抱歉!我只有一两!”
扁大夫不难为她,把冯婆婆手中的碎银拿去的同时说道:“这一银币我先收下,剩余的费用等他身体好了再慢慢还,你觉得怎样?”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这么好的提议,冯婆婆当然没有异议。
“另外,他的身体情况还不是很好,要不留在我这里观察几天吧!而且在这段时间里,我顺便可以教他一些药草知识,这样他便可以上山采药卖给我,偿还余下的药钱,甚至以后也能靠这门手艺为生。”
听到这句话,冯婆婆感恩戴德地跪下磕头,同时不停地念着,“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