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现在的陆琪来说,这把长剑还是太重了,没有自己那把短剑好使。
于是,他把箱子放在自己房间的角落里,然后打算去找宋乾,替他收拾烂摊子。
“诶,你要去哪里啊?”
突然,一个萝莉音出现在他背后。
回头一看,一个银发小姑娘站在自己房间门口。
人长得水灵水灵的,脸上的笑容像午后的阳光那般灿烂,十分讨喜。
不用问,这丫头肯定是捣蛋鬼,慕容雪。
“出去找朋友玩啊!”陆琪答道。
“哦!能带我出去吗?”慕容雪接着问。
“不能!”陆琪依然毫不犹疑地拒绝了她。
听到这回答,慕容雪顿时十分失望,眼眶开始湿润,晶莹的泪珠在里头打转。
“那么,你出去之前能不能借那把剑给我耍耍?”慕容雪不甘心地问。
她还惦记着短剑的事,夜里连做梦都梦到。
“不行,小孩子不能玩这么危险的东西!”陆琪立即拒绝了她。
“你也没大我多少啊,为什么你能玩而我不能?”慕容雪反驳道。
“但是,”陆琪只好辩解道,“我是男孩子,你是女孩子,这种东西不适合女孩子。”
“那又怎样,男孩女孩都是一个头,一双手一双脚,为什么你可以玩,我不可以?”
“呃……”陆琪无言以对。
“怎样,就借给我看看嘛!”慕容雪用她那双圆圆的大眼睛盯着陆琪,扭扭捏捏地撒娇道。
“行吧,那你小心点,别割到手。”
陆琪知道跟小屁孩讲道理是没有用的,如果不答应她,她就会死缠烂打,所以在她倒地打滚之前还是满足她算了。
然而,他原本只是打算借宝剑给她看看而已,但没想到慕容雪那丫头竟然接过短剑后就猛然抢了去,兴奋地耍了起来。
没了宝剑在身,陆琪会因为失去生命链接而停止心跳,然后死去。
他与宝剑已经同命相连,无法失去彼此。
可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还好好地站着,并没有像上次那样一拔剑就失去意识。
咦,这是什么原因呢?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这人有个老毛病,那就是喜欢刨根问底。
在日常生活中,这种毛病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比如经常惹得他人不高兴,因此缺少朋友。
想着想着,陆琪记起了父亲之前说过一件事,就是慕容雪被这把剑割破了手。
再结合血是棋子与支配者的媒介这个说法,答案便立马浮出了水面。
他猜测,凡是被这把宝剑割伤的人,彼此之间肯定产生了某种链接。
这是一个可以使用法术的世界,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他觉得这是最大的可能性。
不过,他是一个严谨的人,不能把没有经过实验验证的猜想作为最终结论。
只是想要进行实验的话,可没那么容易,毕竟谁会傻到愿意被他用剑割伤呢!
况且,更大的问题还是他对这个世界不算非常了解,有可能他原本的知识体系完全并不适用于这里。
看来要从最基本的理论着手,构建一个完整的论证体系才行,不然没办法去验证。
构建体系的第一步就是到世界各地走走,看看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正当陆琪规划以后的发展鸿图之时,宝剑“咚”的一声插在了他的脚前。
他惊骇地把视线移到慕容雪身上,那丫头吐了吐舌头,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不用猜,肯定是她耍剑时脱手了,不然剑怎么会飞过来。
“好了,剑你已经玩过了,回去吧!”陆琪收回短剑,下达逐客令。
“不要!”慕容雪立马反对,甚至夸张地说,“回去好无聊的,我会被张妈折磨死的。”
虽然张妈平时的表情是严肃了点,但她又不是容嬷嬷,并没有折磨人的癖好。
张妈只是罚慕容雪禁足,不让她出去跟田奴的孩子玩,怕她又弄伤了自己而已。
“不管怎样,你必须回去!”陆琪斩钉截铁地说。
但话刚说完,慕容雪就委屈得抽了抽鼻子,眼泪都差点掉下来。
她强忍着眼泪,扯着陆琪的衣角,摇晃着,哀求道:“求求你啦!求求你啦!求你带我出去吧!”
陆琪见不得女孩子落泪,最后还是心软了。
于是,两人又翻墙,从密道出了古堡。
路上,慕容雪依然充满了好奇心,东张西望,问个不停。
实际上,她并非好学,而是在规划逃跑路线。
不管这里的生活多美好,她都不喜欢。
她只想回去,回到她真正的家。
走着走着,两人又来到了田地里。
他打算把慕容雪留在这里,然后自己独自去找宋乾。
此时的农田,放眼望去,已经没了昨日那稻穗累累的风光。
如今剩下的,只有枯败的禾杆。
“少主好!”田奴李婶见到陆琪,赶紧过来相迎,跪在地上。
“李婶,你不必多礼,赶紧起来。”陆琪扶起李婶,接着问道,“大勇和小玉呢?”
“他们在那边帮忙挖红薯。”李婶指着另一边的田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