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张书节就习惯着醒了过来,一点儿也没觉得夜里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出现。
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是那曹祐像个孤魂野鬼一般,带着几点紫芒亮星,出现在了天井里。
被吓了一大跳的他,险些两腿一软,又是蒙头睡上三四个时辰。
嚇!被曹祐掐了个醒,张书节缓了好久,才没再被吓到,而是止不住地盯着曹祐在看,仿佛看着一个来历不明的怪家伙。
“张大哥……是我呀,我是昨晚才到你们这里来的曹祐……”
有点心虚地躲避着张书节的眼神,曹祐刚想解释,自己会出现在那天井里的事情,却听得张书节奇怪地嘀咕了两声。
“这些家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一个个都不像坏人,又让人感到害怕……”
张书节望着曹祐出了神,遥想着自己小时候所见到的那些事儿,久久没能停下这个自言自语的怪异之举。
感受到了这阵包围着自己的暖意,这家伙不自觉地喊道,
“娘,咱家的公鸡叫了没有,我还着急去蹲茅厕呢。”
“噗”被张书节这一句话逗了个笑,曹祐急忙收住了往他怀里传去的灵力。
这都是个什么情况,该不会真把他给吓傻了吧?
“咳,原来是曹兄弟啊……天亮了,我先去一趟茅厕……”
眨了眨双眼,怎么看都没再看到任何奇怪的存在,张书节意识到自己,刚才傻傻地说了点糊涂话,红着个老脸就往屋外跑了去,不等曹祐免费帮他来个望闻问切。
丢人呀,他怎么又说梦话了,还是在起床之后。
躲了老半天,好不容易舍得,从那臭熏熏的茅厕里挪出来,双腿发颤的张书节,磨蹭了半天,才在大堂这边,找着了那仨两眼黑乎的家伙,以及那个被捆在柱子上的人。
“张大哥……”
这会儿,妙讯是羡慕张书节了。
在他们这些人里头,除了张书节之外,没有第二个人能够一觉睡到天亮,而不被任何风吹叶动所惊醒。
唉,这一夜太糟心了,连个好梦都没有,还要来听这醉汉的一顿稀里糊涂之言。
“你快去歇一歇,等会儿我们再叫你起来。”
提起了十二分活力,不给张书节看到任何的笑话,李循肃关切地跟台下的妙讯说了声,自己却先趴在桌案上打起了盹儿。
熬过一个漫长的夜晚,别人还有没有力气,他是不清楚的,反正他是受不了的,必需要补个美容觉。
“嘿,你们可以呀,连夜审了个案子,快跟我说一说,都是个什么来龙去脉。”
见着李循肃趴下了,张书节饶有兴趣地走到了那醉汉的身旁,转而看了看妙讯和王虎。
“这事呀,你就问王大哥吧,反正我是很累了。”
找不到第二张能够被他用来打个盹儿的桌子,妙讯瞧了那梁柱一眼,轻身一猫溜了上去,将那横梁当成睡板迷上了眼。
“我先,先洗把脸……”
不比张书节有多少的精神,王虎也找起了个偷懒的借口,盘算着逃得了一时算一时,稍后再来陪张书节分析这醉汉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