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同样伤心着的阮凝茗,想要像六七年前那样去抱一抱妙讯,又忌讳着自己的身份,以及夏侯茂的在场,只好将部分的委屈化为了泪水。
她这一哭,惹得妙讯再也憋不住眼里的泪花,也跟着她哭了起来。
“……”
站在一旁的夏侯茂,那表情贼难看了。
他有些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打扰了这姐弟俩哭鼻子的氛围。不就死了几个人,倒了些房屋么,哪是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
他不认为人命关天,可能是他从小就没接受过相关的教育。等到远处急忙忙的,飞了来几个剑神宗的人,他才觉得这事儿有意思了。
至于说那俩消失无踪的家伙嘛,有机会总是能再碰见的。
“你可知道我是谁?一个小小的捕快,胆敢追着本少爷!”
逃不开人家的追缉,张值祈干脆就不跑了!
他要来摆一摆臭架子,晾一晾他那吓人的身份,好给自己争取一个偷袭的机会。
“就算你是帝尊的亲生儿子,怕是也得跟我回去一趟。”
不跟那牲畜解释什么,大白天调戏良家少女,应该会有个什么样的处罚,曹祐铁了心不想把这牲畜给放了。
他这一路追来,他容易了他?至少也得走个过场,签下字画个押,再考虑那牲畜是不是帝尊的亲儿子。
“……你!”
自认没有个皇亲国戚的身份,张值祈那张大脸变得狰狞不堪,已盖不了他要将曹祐,斩杀于此荒山的念头。
表面上生气着,他又没有急着使出点阴招,而是高傲地仰着个头商量道,
“说吧!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你想要得到什么尽管提出来,只要别太过分就行。”
“……”
“想你一个小小的捕快,一个月饷银也不过二三十两。只要你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保证你以后的路会很顺利。”
“……”
“若是你不识抬举,哼!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高官厚禄?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确实很有吸引力。”
记下了张值祈的身形和面容,曹祐示弱地考虑着,好似没有察觉到那厮的小动作。
除了在戒备着张值祈,随时可能发动的偷袭,他也在想着兖阳这边,藏着多少个这样的人。
真个很多的话,不用等对方大发慈悲地耍点手段,他都得一辈子困在那个小街衙,郁郁而终。
这世道,混个像样的地位,为什么那么难呢。
“哈哈哈,不怕告诉你,当今太子可是我师弟。凭你这般身手,不出个一年半载,本少爷保证你当镇国大将军……”
好似用不着浪费自己的灵力,张值祈越看曹祐那般感兴趣的模样,他越是对曹祐万分的鄙夷。
呸,一个臭捕快,这辈子都别想着出人头地。回去之后,定要将其同宗共祖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