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能够源远流长,传承下来的东西,都有着它特定的价值。在这一种制敌功法上面,剑神宗也不例外。
慢了一些赶来的夏侯茂,并不像阮凝茗和妙讯那般不安,而是露出了一种好奇的表情。
那是什么?很显然是一种整蛊人的剑阵,发动起来费时费力,还不一定能将被困者玩死。
想到自己小时候,常常丢着石头去欺负那些小鸟小虫,夏侯茂淡然微笑过后,又有了点芥蒂。
一个是调戏阮凝茗的张值祈,那么另一个不就是追着张值祈的那道紫芒身影!
原来那家伙除了速度很快之外,这灵力续航控制的还算不错嘛。
“只要是个‘阵’,任凭它再强,也会有相应的解法。你看这小人偶的位置,它们站在了不同的地方,没有对困守其中的王棋造成任何实质的伤害,但是王棋不往这边躲,它就‘死’了,没路可逃了。”
画面一转,欧桓站在了石桌旁,耐心地跟年纪尚浅的曹祐,解释着棋盘中,敌方王棋所面临的困境。
那个困境,像极了此时的曹祐,被困在了张值祈的凌天剑阵里头。
“坏了,没想到张师兄一个人也能开启凌天剑阵,这下子可怎么办才好呢?”
望着那五个老家伙头顶上翻腾不休的浓云,妙讯觉得那就是自己的头绪,乱成了一糟糟。
他是剑神宗的人,也是跟张值祈同一个师傅,可他当年因为身板太小了,被排除在了凌天剑阵的修炼队伍之外,完全不懂得如何从那凌天剑阵里头逃出来。
“凌天剑阵?这剑阵有何难解之处……”
仗着自己不是张值祈他们那一路的人,夏侯茂自来熟地溜到了妙讯的飞剑旁边,疑惑地问了声。
“那是我们祖师爷创立出来的招数,既能用来消耗敌方的灵力气劲,也可将其活活困死当中。至今……还没听说过有人能解得了。”
心底里虽有那么点戒备,但妙讯口直心快,倒没想把夏侯茂当成个敌人来看待,嘀嘀咕咕地说出了这点小秘密。
“怎么可能!再难解的阵法,只要将阵中立本之柱破坏,不就解开了嘛?施展的人是你们那牲畜师兄,把他杀了,自然可以救出那被困之人。”
无心去撩拨妙讯,对于张值祈的那点仇恨,可是夏侯茂这话说出来,不仅烧起了妙讯的怒火,也讨来了连雨樱等人的注意。
“他已躲在阵中最安全的地方,任谁都杀他不得。”
攥了攥粉拳,阮凝茗只那么轻轻地瞥了一眼,便不再去看远处张值祈那奸笑着的嘴脸。
遥想到自己这千金玉叶之躯,遭了那牲畜的侵犯,她是想亲手杀了张值祈,可她也明白着自己没有那个能力和胆量。
“我看未必,那等贼子的剑阵威力越大,他所消耗的灵力也就越多,何况普天之下能人异士甚多,怎么会无人能够杀得了他。”
把自己当成了能人异士里的一员,夏侯茂轻蔑地扫了连雨樱等人一眼,略有点儿跑过去偷袭张值祈的想法。
以他之能耐,若跟里头的曹祐来个里应外合,十个张值祈都不够死的。
想是这么个想法,这厮除了嘴皮上抱点不平,实际行动始终都维持在,这等坐山观虎斗的派头上面。
为了不让阮凝茗看出点虚浮,他象征着往张值祈的所在,隔空拍去了一道劲力,激起了个震耳欲聋的闹腾声。
“哼,这群废物现在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