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这样的一个年龄里,一旦有人稍微被他看顺几眼,他是恨不能天天都跟那人走在一起,说些没长没短的无聊事。
“妙讯,这位是你师姐的爹爹,也就是七王爷。”
看不见阮凝茗的身影,曹祐也没想着跟妙讯探问一遍,而是正儿八经地说出了一旁这人的身份,希望妙讯进了谦王府,能够多少收敛一下那份顽皮心思。
“咦?真的嘛,他就是师姐的爹爹呀?”
不懂得大人之间的那些规矩,妙讯好奇地看了看阮金术,怎么看都不觉得人家,跟阮凝茗有任何关系。
大概,他所认为的那种亲子关系,是需要仰仗于某些相似点,比如眼睛呀鼻子的。
“听闻大长老近些年收了个小徒弟,没想会是小兄弟你,看来你师傅平时真没少指点你。”
忽略掉妙讯这点不礼貌的举动,阮金术又多笑了笑,似乎很多年前就认识了妙讯的师傅。
“我师傅总喜欢闭关,平时可是很少出现的,一出来就喜欢打我,我可不喜欢那些指点。”
遥想着他师傅的那个大魔头形象,妙讯像极了个胆小的孩子,不敢轻易去想起那些往事。
“过两天,她又要出关了,到时候你准会多吃点苦头,哈哈哈……”
对待妙讯这小子,阮金术倒是表现出了,一种长辈该有的亲乎感,真是很难让人联想到,他对于自个女儿的事情,反而会那么的冷漠。
“什么?这不可能吧!不行不行……她上次叫我背的心法,我还没记熟呢,我得赶紧回去温一温书……”
被阮金术那半真半假的话语吓了着,妙讯顿时成了一头苍蝇,兜来转去,不知哪里才是个正确的方向。
“……”
站在一边看热闹的曹祐,多心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若果没有张值祈的事情,这里头可谓是人间仙境了,一切应有尽有,还有这些许玩闹般的笑声。
越是这种平和的出现,他越觉得会有些麻烦,悄然地接近他,或者他身边的人。
远处,这一间戒备算不上森严的屋子里,奇奇怪怪地渗透进了些水液。
门外的那俩家伙以为张值祈成了个木头人,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出现,怎会多想意外往往都是出现在不经意之间。
除了眨眼,和那一点简单的呼吸,张值祈这会儿能够忙些什么呢?他想喝口水换身干净些的衣服?
做梦吧,这房子里东西不少,却没有一样能够被他触碰到。
往这床榻边游了来,这一滩水液像条黏人的巨蟒,试探着吐出了那一条蛇信子。
闻到了一股男人的味道,它又诡异地凝聚出了一只女人似的小手,抚摸向了张值祈的脸庞。
爽?确实,任谁被一个女人这样温柔地爱怜着,他的脑海里都会蹦出很多的想法。
可惜了,张值祈只能疯狂地在幻想着,此时有一个不着一缕的美娇娘,正呼着些淡香,诱惑着吻向了他的嘴边。
不让张值祈身上的那一团火气消失,这滩水液真像一个肌肤水嫩的美人儿,轻柔地沿着这厮的嘴巴,滑进了他的体内,跟他来了个合二为一。
那一丛燃烧在张值祈眼睛里的烈焰,很快就被数不尽的水液浇灭,取而代之是一些呆滞感。
给予了张值祈所想要的那点儿痛快,它又滑溜溜地沿着来路,消失在了这个暗香犹存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