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啊将军,有宫里的人来了!”
郭彪阎那会真得了羊癫疯,他掂量着外头那些人的脚步,急忙正了正衣冠,担心会给那千岁爷落得个坏印象。
果然,外头想起了一阵死太监的怪声。
人,都走了?再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的目光,曹祐遂认为那伙儿剑神宗的人,都撤走了。
不应该呀,乔烊的死若跟那些家伙有关,他们肯定也知道了张值祁半死不活的状态,最终只会将矛头怼向他曹祐。
怎么可能说跑就跑了?难道是有另外的一件事情,迫得他们不得不离开?
有,眼下确实有一件事情,能够把他们所有人都支呼走。
随意地翻了两页,曹祐又将注意力搁在了这一座书阁里。这里头的书,可比他家那个小书房里的藏书,要多了十来倍。
许是阮金术平时对谋略和兵法甚为感兴趣,这里头的书籍,十有八九都是些攻心之策,剩下的那点儿,尽是些女儿家的胭脂水粉绫罗绸缎。
就他手上拿着的这本,还是阮金术亲手所写,内容嘛……额,大部分还是写他七王爷,平时怎么去撩拨那些半老徐娘。
老脸一红,曹祐赶忙将这本看完了的小册子,丢回了最底下的柜子里,全当做没发现。
“曹祐……”
仿佛是站在了门外窥探好久,阮金术的话语声刚飘出来,他的前脚也迈出了这道门槛里。
“参见王爷!”
抓着手里这卷蓝皮书,曹祐恭敬地跟阮金术行了个跪拜之礼,忘了这里是谦王府,而那人是他的七舅父。
“欸,在家里就不用如此多礼了,直呼本王舅父即可。来,本王带你去走一走,就当是帮你那姐姐挑一挑夫婿。”
一点磨蹭的时间都不留给曹祐,阮金术揪着他的手,便马不停蹄地往院子里走了来。
“咦?这,这挑选夫婿之事,不应该让姐姐也一同前往么?”
刚说出这话儿,曹祐就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了。
在礼义廉耻德的面前,未出嫁的女子,是不可以提前跟任何陌生男子见面的,不然很容易落人口舌,平白毁了清誉。
“有本王和你把关,坏不到哪里去的。”
不去笑话曹祐的懵懂,阮金术先一步坐进了那别有洞天的马车里,品尝起了准备多时的香茗。
“?!”
惊叹于这马车里的宽敞,曹祐一见最里头还铺着张软卧,又多想起了阮金术所写的那本小册子。
这里,该不会是阮金术与那些女人幽会的场所之一吧?
“呵,本王以为你这些年来多于自在,没想你还喜欢这种吟诗作赋之雅。”
见着曹祐还拿在手里的那卷书,阮金术忍不住调侃了一句,目的是为了让曹祐稍微放松一点。
“啊?哦,这是刚才拿来的,还没有看过。”
随手一翻,打开了第一页,曹祐才知道这是一册,翠山来客游览太青峰之时,所写就的几篇诗赋,却没注意到他把书拿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