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曹祐不敢对她有何轻薄之举,她小心地挪了过去,试探着问出声,
“这是什么?”
“那些被害者的住所……”
继续用这毛笔在白纸上碰着些小黑点,曹祐这话说出来,诱得她又多看了两眼。
“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开始关注这件事情的?”
“前两天吧”
“前两天?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
隐约发现曹祐的秘密比她还要多,她呆呆地搂着那被褥站在了一旁,忽而想起了赵珂的事。
对呀,她被曹祐这牲畜带到了这里来,那么她的珂妹妹去哪了?
“像个什么呢?这里是第一地点,接着到这边,最后是在这里……如果把最后这里先搁开,假设他还有时间,那么他是不是回到这里?”
“曹祐,你知道另外一个,差不多跟我一样高的,她到哪里去了?”
“能看得出来,这是什么字嘛?”
“我跟你说呀,要是没有她出手帮我,可能我现在不止受这么点伤……”
“现在怎么样!还看不出来?三宗九门的文字,除了那些古贝文,应该没有太大的区别呀。”
“到底是那个家伙的动机重要,还是赵珂重要?”
“啊,我明白了,这是一个‘逃’字,写到一半而已。”
咯噔一下,门栓被划开了。
“喂,大婶!你走就走,别把被子也带走……”
好不容易有了个闲空,曹祐循着声响看去,发现那大婶正用一种很愤怒的眼神在瞪着他。
怪了,这女的生气起来,就这么不讲理嘛?
“都跟你说了,别叫我大婶大婶的,我很老嘛?啊!”
受不了那种称呼,暂时放弃了离开这里,独自去找赵珂的想法,她掐紧了这条可怜的被褥,一脚就往那张桌案踹了来。
随着她将那条被褥松开,那两条裹着她脑袋的黑布,也都慢慢滑落下去。
不再受到任何束缚的秀发,一根根飘撒而开,将这一身的黑韵劲装,衬出了另外一种风味。
“大婶,你激动归激动,也不该把这被子直接丢地上啊,晚上我还得仰仗着它取暖呢。”
一脸的自然,曹祐没有被她,那出尘脱俗的绝世容颜所诱,倒是心疼起了那条被褥。
这,可是把她给气了个半死。她修为已经不弱了,还越活越年轻,难道真是几年不见,彼此都陌生了?
看来,岁月真是一把绝情的屠猪刀,宰的就是他这种忘恩负义的牲畜。
任由这些酸苦的泪水渗透而出,她又莫名地想起了她师傅唠叨的那些话语。
“人生在世,唯有自由才是最大的幸福。你看为师在此隐居数万载,闲来临渊垂钓,多自在呀,何苦去那浊世里自寻烦恼。”
“应该被你伤心的事情,不是我认不出你,而是那些被你们所牵连的百姓。”
抖了抖这条很是干净的被褥,曹祐缓缓地送了出去,将它披在了这位大婶的肩背上。
他的言语里,仅有那么点儿愧疚,剩余的只有那份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