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大半夜的,在一个寂静无旁人的小林子里,还能够忙些什么呢?
“?!”
昏沉着个脑袋,从睡梦中醒来的梁义,只觉得树梢间的光亮异常刺眼,而他哪能再见到那女人的身影。
昨晚后来都发生了什么事儿?他依稀还记得自己迎合着,撬开了她那香甜的小嘴,又多手地帮她褪去了身上的衣服。
再后来,再后来,只剩这点儿淡红的脂粉甜液,恋恋不舍地停留在他的嘴边。
微一抬起手来,看到了这个小瓷瓶的他,才明白昨夜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尽是假的。
换言之,他是又跟那女人来了一次偶然的亲近。
可一看自己这完好无损的衣服,他又有些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撞见了传说中的山妖野怪。
衣服没有脱掉就算了,连一点多余的湿润都没有。
“不管了,再看到她的时候,直接问个清楚,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丢开了这点忏愧,梁义哆嗦着双手,捧起了这个小瓷瓶。这里头,就装着他的救命神药。
只要,他喝下了这玩意,一定可以恢复灵力。
到时候嘛,嘿嘿,去他祖宗的千叶岛,不还是随他来去,任他无踪。
呃,话说这玩意能喝么?怎么味道就这么奇怪呢。甩开了这个小瓶塞,梁义皱紧了眉头,有些下不了嘴。
他谨慎地往里头瞥了一眼,发现那玩意绿油油的,还在冒着点儿骷髅绿泡。
咕噜,咽下了点唾沫,梁义双眼一眯,狠心地折磨起了自己。
呕,不行!
万一有效的话,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自己一晚上的清白。不敢把这到了嘴里的恶心玩意吐掉,他又恶心地将它们咽了回去。
良久,他才肚痛不已,瞪直了双眼在枯枝烂叶堆上翻滚着。
啊,这是毒药,不是解药!
认定了这个轻易更改不得的结果,梁义揪紧了临近的那一撮嫩叶苗儿,活活将它们掐在了掌心。
仿佛,那些可怜的嫩苗,就是那个恬不知耻的贱妇。
饶是这样得到了个泄愤的机会,他还是心如刀割地翻腾不休。
两腿一蹬,汗流浃背的梁义,再无任何气力,悄悄地直了去。
偌大的千叶岛,多了他这样一具尸体,貌似也不会有任何的拥挤。
所以,不甘于当那无人问津的死尸,他又突然炸开了双眼,邪笑着翻身离了地面。
擦,这种感觉,这种酸爽的力劲,不正是他消失良久的灵力嘛!
踩在了这一杆树枝上面,梁义狂声怪笑了两下,生怕没人知道他有灵力可以浪费了。
“出来!哇,去她丫个荡婢,真让本公子恢复了灵力。下次遇到她,一定好好地犒劳她一番。”
成功召唤出了自己深藏良久的这根小树枝,梁义倒又记起了那女人的温柔,颇有些怀念昨夜里那香旎的一幕。
“哼,天底下的贱男都一个样,自以为是……”
躲在了林子里的这一边,望见了梁义那高兴的疯样,她似乎听清了那些感激她的话语,美眸里尽是些鄙夷。
与那林子里的清幽相比,这一处的棚屋区,也是相当的安静,偶尔还能蹦出几只肥头大耳的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