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远处的喊杀声多么烦人,至少这屋里,是很清静,也很安全。
自认玉树临风的梁义,怎么能够忍受这种闺房之闷,离了那一张能够同时容下五六人的软香玉榻,翻身往这屏风躲了来,好似一个不轨小贼。
这屋里是挺大的,两个对屋一个小隔房,还有那琴棋书画俱全的大厅。唯一的缺憾,便是只有他一个大活人。
就这地方困住个小婴儿,都显得有点不够大,何况是他这个四肢健全的大汉。
多往前摸了两步,来到了这一扇雕花镂凤的木门跟前,他才发现自己是被人锁住了。
擦,一定是那女人,自以为将他困在这里,就能护得了他的周全。呃,奇怪了,那么她去了哪里?
比起他这健硕的身板,柔弱娇小的她,不是更应该多受到一些保护嘛?
“?!”
仿佛真有听到那点儿走路声,梁义撒腿往那屋里飞了去,又扮起了他那混吃等死的软饭之样。
出现在门口的这人,手里既没有任何的洗漱之物,也不带着点饭菜,熟练地用她手里的,这串五花八门的小铁条,组合成了一把钥匙的形状。
喀嚓,这个看似无人能够打开的铜锁,到底是被她打了开。
那家伙又是谁?透过这一条门缝,梁义隐约见着了,那是一个女人。
至于说,那女人的动机,他还揣摩不清楚。
一看那女人犹豫着往这屋外走了来,他赶忙往那床底躲了躲,生怕是个搞事的家伙。
“呵,二爷你死了,可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将那一条软绵的被褥掀开了一角,这人就把那个小竹筒解了下来,藏在了被子里头。
在她的巧妙布置之下,只要有人将那被子再次掀开,就会放出里头的毒物。到时候,自然是死路一条了。
二爷?谁是二爷?难道是这屋子的主人?不明白那闯入者是在说谁,梁义往外看了去,只看到了一双很漂亮的红鞋子。
能够穿得起那种布料所制成的鞋子,在这种藏污纳垢的千叶岛里,应该有个令人艳羡的身份。
可这一会儿,梁义认为它的主人,是一个狠辣的女人。
“呀!是不是你忘记锁门了?为什么这个锁被打开了?”
“怎么可能呢,我都锁好门,然后把钥匙给了你,你怎么会糊涂到忘了。”
顿时,这俩拎着些物品,出现在门口的丫环,想到了一个可能,梁义醒了!
“糟了,要是被发现的话……不行,不能被她们发现……”
听得门外多了点声响,这人方寸大乱之际,忙着找起个藏身所在。床底下那种地方,她是不稀罕,也不敢去躲的。
于是,她选了那一个衣柜,想着暂时躲一会儿,却不知道那里,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她刚往衣柜里躲进去,就有一个抓着把小匕首的丫环,摸了进来。
一看床榻上真没了梁义的踪影,这丫环那是又急又哭,连忙冲了出去,好去找她的好姐妹一块想个活法。
门外传来的那些哭闹声,让梁义和那女人,都渐没了些耐心。他俩都在等着,等着那俩死丫头快些离开。可是他俩越着急,越是听得她俩的声音,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