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知道了,你忘记他的占卜推演手段了?”高从圣的眼中突然有些悲哀。
“那他还容得下你?”琉璃长老有些疑惑。
“他能占卜到不可预测的天机,他的双眼能看破古今,他的修为洪荒无人可敌,因为······因为,”高从圣突然有些语塞,“因为他是九黎的大祭司······”
琉璃长老哈哈大笑,“天衍塔本就是代天巡狩,若说占卜推演之术,无人能出其右,可也不敢说能洞悉天意,你说九黎的大祭司的推演之术能超过天衍塔不成?”
高从圣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不与他争辩,天衍塔以占卜推演之法立身,可在那遥远的时代,在蚩陨落后,清公的大祭司之位又能是怎么得来的呢?或许还会有人记得,那名无敌的男子麾下的八十一个兄弟部族中而今缺了一族。
高从圣心事重重,最后只是叹息一声,暗自道:“清公应该明白我的苦衷!”
即便天衍塔是如今明面上的洪荒第一大势力,可是他依旧觉得天衍塔与九黎争锋,毫无胜算,或者说因为有清公的存在而毫无胜算。
琉璃长老脸色突然转冷,宛若万古寒冰,道:“早些动身吧!”
高从圣缓缓点头,并没有因为琉璃长老神色的变化而惊讶,天衍塔的长老大多都有些奇怪,应当是修行功法的缘故,经常笑着笑着就突然神情冷漠,好像体内有一股力量在压制自身的情绪,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
城主府中,风泽语和阿泽良看着一艘飞舟腾空而起,速度极快的飞走,二人都没有什么表情。
阿泽良没有拦下来飞舟的意思,反倒是有些好奇的道:“圣子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我担心什么?”风泽语反问。
“清公让你来清扫祸患,现在祸患在你面前毫不掩饰,大摇大摆的走了,你就没什么感觉?”阿泽良笑道。
“你跟着清公多久了?”
“五百二十,恩不,五百七十年?”阿泽良沉吟道。
“你看过他笑吗?”
阿泽良一愣,努力回忆起来,“没有!”
“我看过!”
风泽语转过身去,语气平静,“我跟了他八十六天,可是,我远比你更了解他。”
“何出此言?”
风泽语没有说话,他摸了摸胸口,突然想起,那道失去双目、状若癫狂执意要带他闯过天门的沧桑老人,还有刻画图腾时眼底的悲哀,还有那柔软起来的万千沟壑,和那句‘我教你修行吧!’。
有风汹涌而起,势若倾天,扶摇直上九万里,又有海浪轰鸣,拍击岸礁,浩瀚恣肆,在一片云海中睁眼,他好像忆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