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门的守卫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何崇楼立刻回答道:“官爷,我们是西城何家班的,受陈家庄的陈庄主邀请去唱戏,这是陈庄主的邀请信。”
这官兵接过邀请信的时候,何崇楼还不动声色的塞了十两银子过去。
这个官兵意外的看乐何崇楼一眼,这人颇为懂事儿。
不过嘛,该检查还是要检查的,不过可以放松一点。
即便放走了革命者又如何?
在这样的乱世,多搞点钱才是真的。
革命者革命者,革的谁的命,那些当官的命。
像自己这种什么都没有的人,也看不管上面那群狗官,可有什么办法呢!
所以检查看似森严,实际上就算是革命者从自己面前走过,他们也未必会当回事,甚至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简单的拉开马车检查了一下,这官兵问道:“这车上的二人是谁?”
何崇楼立刻回答道:“官爷,这是我的两个徒弟,一个叫龚依依,另一个叫杨小秋。”
这官兵意味深长的看了龚依依一眼,开口道:“那走吧!”
就这么简单的检查以后,一行人就离开了。
当何家班的人都离去了以后,有守卫不解的问道:“头,我们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检查了就算了?”
被称为头的人回答道:“你也不想想,何崇楼是溥侗贝勒爷照着的。你说其他人窝藏革命者我相信,可你要说何崇楼的人,那怎么可能。何况人家偷偷给我们塞了银子,这种懂事儿的人就不要为难了,闹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晚上我带你们去窑子你找窑姐消遣消遣,你就知道好处了。”
既然头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再多言。
再说了,一个月的拿的那点钱,只够去一次窑子,自己头愿意带自己去一趟,看来得了不少的好处。
到了陈家庄以后,陈家庄的庄主已经在庄口迎接何崇楼了。
看到何崇楼的那一刻,陈庄主笑道:“崇楼兄,有一阵子没见了,可还好?”
说完还朝着何崇楼眨了眨眼,何崇楼笑着回应道:“多谢陈庄主邀请我们过来唱戏,多谢了!”
陈庄主开口道:“不打紧,不打紧,我俩认识多年,崇楼兄能来就是给我面子。”
两人寒暄的时候,杨小秋已经和张维明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
杨小秋看着还是花脸的张维明说道:“二师兄,我就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张维明点头道:“小秋,你我之间我就不说谢了。”
当张维明转身要离去的时候,杨小秋叫住了张维明。
张维明转身看着杨小秋,杨小秋开口道:“记得写信报平安,一定要时常写信回来,让我们知道你好不好。”
张维明背对着杨小秋,眼眶通红,重重的嗯了一声,然后快步离去。
这一去,杨小秋只怕也没有想到,他们五年后才见面。
而这五年,张维明再也没有书信写回来。
杨小秋内心也难受,此去经年,不知道二师兄何时才能够归来,但是何崇楼一直是他的家,也是大家的家。
只要他回来,大家一定在这里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