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夕烨点点头,众人决定赴约。
......
林云在林中等待,他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身上早已不是校服,是一身海蓝色的长袍,身上绣着无数绮丽的花纹,额头上三叉戟的图文熠熠生辉。
他手中握着的坠子就是海天之珠,他看向坠子的眼神,好像看向久别的故友,深蓝在他的瞳孔中翻涌,好似大海的浪涛席卷天边.......
“喂!”夕烨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叫我到这里来了吗?鳞云,是海天鳞氏鳞,远古的五大家族,好像对于学院很不屑吧。”
“哦?你知道了?我现在倒是想听听你的猜测了......”鳞云的嘴角浮出一丝笑意,饶有兴致的看着夕烨。
夕烨被他这么一看,仿佛置身深海,出现了一种溺感,那眸子中的深蓝色,像是滔天巨浪击打夕烨的心灵,夕烨当然反应不大,巨浪被消泯,神志顷刻间恢复,刚才一刻,就像旧神与新神的交接。
“不愧是骨子流着神血的人啊,就是不一样啊。”夕烨笑着说。
鳞云看夕烨的眼神有点奇怪,好似看到了家长讲的故事,是非对错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评说——他刚才遭到了反噬,这个人的血统在他之上!
“首先,我们先以海天之珠为切入点,海波告诉我们的是,他没有说出告诉任何人这颗珠子的特别之处,所以说在别人眼里它跟一个普通的坠子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在价格上也不突出,这就很大程度上排除了因为钱财盗窃的可能性。”夕烨的眼里透着闪光,“所以说,其实有拿走海天之珠必要的人,无非是明白其对于海天鳞氏的重要性,不然就是实在穷到了一定程度,顺手把它拿了。”
“你到这里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鳞云笑了一声。
“好的,我接着说,学院宿舍门晚上锁住了,门锁住时我特意观看了一下是没有缝隙的,而且学院在一般时候是会禁魔的,所以排除魔法盗窃的可能性,而在他们的宿舍,窗户是有可能打开的,但坠子失踪时却一点没有反应,这种宝物,离开主人应该会有很强的反应才对。”说着夕烨去拉了拉陈尘的封魔剑,魔剑在离开陈尘的一瞬间暴鸣了起来,还烧了夕烨的手一下,“啊啊啊,干!陈尘你的剑脾气怎么这么大!”
“你自己菜。”陈尘收回了剑,笑道。
“好,这样就有了一个可能性很大的猜想,海天之珠是自己离开的!”夕烨像是突然找到了什么,眼里光芒闪烁,如同谜题初被揭开一般,“谁有能力让海天之珠离开海天鳞氏的附庸,答案当然是海天鳞氏自己!我拜托了一个朋友查看了校园里是否有鳞氏的人,于是,我就发现了你,鳞云!”
夕烨指向了鳞云。
鳞云鼓起了掌:
“不错,着实不错,你们现在是要将这东西还给那个家伙,还是留在我的手中?”
“啊......”
好像这颗海天之珠的主人本来就是鳞云,可这样,我的委托金......
“不行,你得和我们一起去见海波,把事情说清楚,这东西本来就是你的,但是你最起码要跟替你保管的人说一声。”夕烨说道。
“哈哈哈,那种人对于我们,不过是忠心耿耿的奴才,我取回我的东西,是不需要征求一个奴才的同意的,你既然查到了这里,五族的身份又岂是你这等人可以泄露的。”鳞云脸上的笑容逐渐阴险起来,话语中的杀意渐渐弥漫。
“把你这种中二病的话先放一放,装反派很有劲是不是?五族了不起是不是?你不是智障到觉得约到外面就可以杀人灭口是不是?”
陈尘不知道什么时候闪到了鳞云的身后,剑锋贴着鳞云的脖子,吓的鳞云一阵哆嗦,陈尘话里的玩笑是假,杀机才是真,鳞云是家族直系,此次也只是受命出来历练而已,在家族中嚣张惯了,秉着“谁识破了我身份就灭了谁”的态度把夕烨他们约了出来,可是现在的情况,陈尘灭了他绰绰有余,那个剑客身上带着一种从未见过的哀伤与杀念,隐藏在轻浮的表象之下。
“有话好好说,带哥们。”
他显然是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马上就求起了饶。
“现在回学院,把事情和海波都解释一遍,他都快疯了。”
“好好好,我马上照做。”
“还有,你到底在妄想些什么啊?哎......晚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