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野狐!你小子又搞什么鬼?还有你白也,方才你二人的比斗是怎么回事?”徐怀则厉声喝问。
木野狐瞧了一眼白也的脸色,微微一笑,从容的站起来掸了掸道袍上的灰尘,“小可作弊了。白也师兄,恭喜你。”
话毕,转身离去。
徐怀则一脸莫名其妙,正欲抬手拦他,却见小道士回过头来冲自己做了个鬼脸,“徐长老,你误了白师兄。”
随后只见两道白影,木野狐与白也双双消失,三位长老一个也没拦住,只能无奈的转身宣布,“器峰木野狐落败,白也晋级。”
连续两天两场比斗三位精英弟子,都蹿得比兔子还快,甚至于接下来的宗门大比中悄然流行起一个规矩——对决结束之后还有一项较劲的目标,比谁离场快,毕竟高手从不回头看结果。
气得徐怀则重新修订了一遍宗门戒律,恶狠狠的添上了足足二十条新规。
……
一条偏僻的山道上。
木野狐与孟貘鬼鬼祟祟的蹲在翠竹林中,围着几片碎裂的琉璃发愁。
“二师兄,小弟尽力了。”孟貘苦笑,“这盏‘蜃楼’乃是玄兵,凭我的修为只能撑二十息,靠着大师兄的窃命符才坚持到半个时辰,结果却……唉。”
木野狐也是愁容满面,“这宝贝本就是背着师尊偷出来的,现在还都还不回去了,完蛋。”
玄兵“蜃楼”,布施幻阵的上佳宝物,器峰峰主冷谦的得意之作。正是靠着这个宝贝,孟貘才能够在众位长老眼皮底下瞒天过海,将白也与木野狐二人拉入天地局。
然而他修为不够火候,未能顶住大长老徐怀则一击,这盏宝贝就这么碎成了四瓣。
孟貘忽然眼睛一亮,“今日的比斗是听大师兄的吩咐才这般行险,他肯定得救救咱俩!”
“你省省吧。”木野狐更加愁苦,“咱们这位大师兄通晓天机算无遗策,何时吃过亏?只怕蜃楼碎裂之事他也一早就算到了,定然又是推脱得干干净净。”
师兄弟二人对望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二位有何烦恼?不妨说来听听。”一道含笑的声音忽然响起。
二人顿时仿佛受惊的兔子猛然窜起,肩并肩死死挡住地上那片狼藉,抬头一看,心又凉了半截,“苏……苏峰主……”
苏木摇着一柄白绢扇面的玉骨扇,拨开竹林缓步走来。
孟貘给自家师兄递了个眼神——完了,咱们刚刚算计完人家的得意弟子,师父上门来讨债了!
——别慌,方才众位长老都没看出破绽,挡好那堆碎片,只当无事发生!
“毁了一盏玄兵,这可不好交差啊。”苏木笑道。
二人霎时间面如死灰。
苏木悠然道,“给你们一个狡辩的机会。”
两名小弟子谁都不敢开口。
“不说?那就听我说吧。”苏木一合扇子,点了点他们身后的小土坡,“坐。”
“你们真以为今日之事毫无破绽么?只是碍于场面,宗中不好大肆调查,待今日比斗结束,宗主定会留下长老仔细调查。再加上玄兵碎裂,冷峰主那边瞒不过去,两厢一对消息,你们的手脚便不言自明。”
“此次宗门大比宗主极为重视,太岁头上动土,你们可真是年纪不大,胆子不小。”
“宗主若是动了真火,恐怕冷峰主也保不住你二人,最坏的下场将是……逐出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