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账本上面记述了他们从事的另外一种商业活动……”负责讲述事情的神职人员深深吸了一口气，低沉道，“之前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他们确实与温特图尔的失踪案有关——他们正在贩卖人口！”
钟晔他们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那句话所吸引——‘贩卖人口’？这是否与那群‘画皮’有关？
“能够展开说说吗？”钟晔严肃问道。
那个神职人员点了点头，“我正有这个意思。”
然后，他举了一下手里的账本，道：“这个账本里记录了他们贩卖人口时赚到的利润和总金额，通过对比不难发现，他们还存在一群同伴，不过不是瘟疫信徒，而是其他人，大概只在贩卖人口上有所合作。”
另一个神职人员补充说明：“以下只是我们的猜测——我们认为，他们之所以会做贩卖人口的生意，或许是为了补贴低价贩卖粮食和种子而出现的亏本。”
这时候，钟晔他们才注意到这个神职人员怀里还抱着几本账本一样的东西。
于是，第二个神职人员解释：“这几本账本是正常使用的账本，除了正常账本和隐藏账本之外，我们没有找到第三种账本，所以我们推测，他们即便是在贩卖携带瘟疫的种子时，所使用的也是这一种账本。
“我们从中随便挑选了几本，结果发现除了在温特图尔的售价正常以外，他们在其他地方贩卖粮食和种子时，价格是低于市价的，虽然低得不多，但如果算上差旅费，他们基本是亏本的。”
“所以，他们开发了另外一种生意！”钟晔一词一顿。
“是的。”最开始说话的神职人员点头，“最早的记录可以追溯到将近十二年前，而这个庄园，是他们在八年前买下的。”
在有其他人分红，平日做的粮食生意还亏本的情况下，只用四年就赚到了足以从一个没落贵族手里买下一个庄园的钱，这意味着，他们一定有不止一个的大主顾！
钟晔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意，可还有一些愤怒不受控制的流露出来。
“和他们做生意的人呢？”钟晔冷硬询问，“或者说，你们知道他们的那一伙同伴在哪吗？”
“抱歉，我们不是万能的。”神职人员摇了摇头，“我们只是能从账本里看出一些东西，做出一些猜测，但您之前提到的两个问题，都不在可推测范围内。”
然后，他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我们可以确定，或许我们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抓住这伙人——
“因为根据账本里给出的信息，他们一年会行动两次，一次是在春季，一次是在秋季，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一段时间，那些人就会到来。”
就是这个！
钟晔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主教，简明扼要说明了一下他们之前正在调查的事情。
听着，在场的三个神职人员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
——无论怎么看，这都不像是巧合！
钟晔他们正在追踪的人贩子也是春、秋行动，而且温特图尔距离北境很近，距离图瑞卡也不远，如果事情真如钟晔猜测的那样，那么，温特图尔可能也是那群人贩子运输人口路线的其中一站。
再加上这群瘟疫信徒是粮食商人，由它们经手，将大量粮食销售出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说完，钟晔又吸了一口气。
“主教阁下，很抱歉我们必须要离开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们要继续去调查那些人贩子。”
在温特图尔发现的情况让钟晔神经紧绷起来，如果那群‘画皮’与深渊有关，如果那个出现在卢泽尔堡战场上的神灵是站在深渊那一边的，那么这么多年来，它们经营的人口贩卖生意是否有其他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