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的很快,还顺带把门给关上了,提醒道:“你们玩尽兴哈!”
赵武:“……”快乐都是他俩的,我是不可能玩尽兴的,我只会被玩。
——
此刻,屋子里只剩下赵武,傅枝,江宁北,还有趴在笼子里装死的狼群,以及吊在半空的,大的笼子里的一只东北虎。
东北虎闻到傅枝的气息,对着傅枝的方向搔首弄姿。
狼王:“嗷呜~”
它说什么来着!傅枝搞它,就是母老虎给它的等级压制!
傅枝没有理会抽疯的老虎,径直走到了赵武床前。
赵武反射性的下身一疼,拼了命地要往后靠,被傅枝伸出手,正正好拽住了衣领子,固定住他整个人。
赵武一时间没办法战术性后退。
“打也打了,接下来,该谈谈这件事情的后续了。”
“你还想有什么后续?”
赵武咬着牙,一副隐忍的,不得不屈服,却又想要掐死傅枝的眼神,“我被你打的整条命都要没了,你还想要怎么样的后续?是要逼死我吗?!”
“死?那太便宜你了。”
傅枝冷嗤一声,看着神色间带着癫狂和畏惧的赵武,“周子淮遭受你这么多年的毒打,还是坚持挺了过来,你这才哪到哪?”
“够了!厉枝,你来找我,我媳妇知道吗?我儿子知道吗?!”
赵武的语气很坚定。
赵家,周妈妈不会和赵武发生任何争执,甚至因为周妈妈的态度摆在这里,周子淮疑只能忍气吞声。
其实过后想想,赵武很快就能搞清楚这件事情的bug。
傅枝是来打他了,是替周子淮出头了。
可她出的这个头,周子淮真的知道吗?周妈妈真的同意吗?
赵武还是挺相信他这个人在周妈妈那边儿的人格魅力的。
赵武的话音刚落,几乎不等再说,傅枝抽起刘兽医扔在床边的针管。
“唰——”的一下,针管狠狠的扎进了赵武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之间的缝隙。
由于针头十分的粗,导致这个针,离两个手指也不过几毫米的距离罢了。
似乎一旦有哪个角度没有控制好,被戳穿的可就不是这张床,而是他这两只手指头了!
“确实没人让我来的。但这份断绝父子关系的合约和道歉,我奉劝你,按照我说的做好。”
这是事先就和赵武谈好的条件。
当时赵武没有答应,还想暗害傅枝,就被傅枝锤了一顿。
吃过的苦,不能再吃。
而且也吃不起。
死亡的威胁,被折磨的痛苦历历在目,把手艰难的从针管的旁边抽离,赵武哆哆嗦嗦地拿起了笔。
他虽然没有什么文化,但是该认识的字还是认识的。
看见合同上那句,‘周子淮不再对赵武行驶养育的义务’的时候,赵武的脸色都气白了!
好不容易看着周子淮长这么大,马上这孩子就有了赚钱的能力,他就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可现在倒好!
全没了!
赵武根本不愿意签字!
他作为一个男人,好吃懒做,娶了周妈妈之后,周妈妈也不见得对他多好,每个月挣的钱除了给他,还要给周子淮花!
一个没有能力养他的女人,蹉跎他这么多年的岁月!现在他老了,难开第二春了,傅枝又给了他这么致命的打击!
谁家孩子不赡养老人?
要不是真的怕傅枝在斗兽场捏死他,他会签字吗?根本不会的!
还有这个所谓的道歉!
手里的字,很艰难的写上去,对着录像的方向,赵武深吸一口气,声若细蝇,“周子淮,我对不起你。”
手上的文件在用力的攥取下差点儿碎裂成两半。
傅枝走上前,一把扯出他手里的文件,而后从群里找出来一分文件,把手机扔到他手上,“读这个道歉信。”
“我不!”赵武看见文件里的内容,满身抗拒。
傅枝注意到,一个抬手,迅速用指尖,用力的捏在赵武的下巴上。
“咯嘣——”一声。
整个下巴脱臼!
“啊——!”赵武发出一声惨叫。
“不读?”
少女的眉眼如寒潭,又冷又无情道:“声带不会用,嘴里说不出人话,那就再也别说!”
“唔——呜呜呜!”
“不服气?为人父母,做到你这个份上,不知关心爱护自己的子女,还试图贩卖孩子身上的器官,单是这一条,就足够你死一百次!照着这份道歉函读,读不到我满意,这个斗兽场,你这辈子别想走出去!”
要不怎么说不要和一个医生过不去呢?
傅枝拆卸下巴的动作,那实在是太得心应手了!
赵武捂着被接回来的下巴,实在是怕了。
人渣的劣根性来回横跳,凭借着暴力,却又屈服于暴力,捏着傅枝的手机,咬牙,“子淮,对不起,我赵武就是个……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人渣,我不该贩/卖你的器/官,也不该……”
“大点声!”
“我,我也不该要把你妈妈送出去和别人睡……我是丧尽天良,我……”
赵武读了三分钟他的罪行。
因为傅枝的手机给到了赵武手里,江宁北最后只能用他的手机给赵武录像。
江宁北作为特殊部队的队长,他其实看惯了这种事情。
别说是家/暴,夫妻俩生活在一起,杀/人/碎/石的,出/轨/外/遇的,诸如此类比比皆是。
人呐,有的时候就像是套了层皮的恶鬼,可江宁北又始终坚信,他破了这么多年的案子,见到过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
还是不得不说一句,世上坏人不见少,但好人却依旧占据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