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枝挺强的,不过我觉得她应该会听我的话。”傅枝是这么说的。
八队很安心了,“那,按照队里的规矩,在重案组几乎全队参与的重大任务开办前,需要全员露面宣誓。”
“这次的口号就订成,解决傅枝,拨乱反正,刺杀傅枝,以儆效尤吧?”四队问道。
众人没有任何意义,“拯救四五队刻不容缓,谁要是掉链子,谁就是小狗。”
傅枝:“……”
而后,所有人都举起了右手,把目光放在了黑屏的八队的视频框内。
八队犹豫了一下,“要不算了吧,我怕我长得不太符合你们目前的审美,把你们吓跑。”
“这有什么的,进了重案组,就是一家人,老话说得好,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咳,哪有家人嫌弃家人的?”
“不错,带着个面具,大家谁都看不太清楚谁,我们连作战计划都和你说的清清楚楚,这就是信任你,喜欢你,你不开视频,就是看不起我们!”
“开开开!这可是咱们见证无良女魔头作茧自缚的开端,大喜的日子!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露面啊!”
“……”
会议室内,几个队长越劝声音越大,越杂乱。
“既然你们也真心实意的要求了,还把我当家人。”
那道特别像傅枝的声音是这么说的,她说,“那我,就不戴面具,和大家来个赤诚相见吧!也算是我最后那点善良了。”
不戴面具?最后的一点善良?这是什么魔幻操作!不是刚刚还说自己丑吗?
也不等一行人想清楚。
话落,原本黑漆漆的屏幕忽然亮起了一道光,是那种顺着屋顶的灯光倾泻下来的。
很暖,很温馨。
透过刺目的灯光,对面似乎有一道朦胧的身影。
看轮廓,确定是个女孩子。
电脑的视频晃动了一下,逐渐聚焦,对准了人脸。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八队多半是个美人胚子,自谦的档口,遽然间。
屏幕清晰了。
——杏眼,巴掌大的小脸,明眸皓齿,十六七岁的年纪,眉眼有着不太属于这个年龄层的清冷淡漠,不说话的时候,气质卓然,美目盼兮!这分明就是个小美女!
“我草——!鬼啊啊啊啊啊!”四队爆发出了一声尖叫,率先和五队一起退出了直播间。
紧跟着,是无数此起彼伏的‘我草!’。
胆子小的直接下意识退出直播间,剩下二队和三队这种胆子稍微大点的,和只顾着吃瓜的江宁北,整个会议室,急促的呼吸宛如心律失常!
“你你你……”三队指着傅枝的方向,咕噜一下站起来,手都是抖得:“你把我们八队怎么,不对,我们八队把你,也不是……你就是八队?你来会议室里欺骗我感情?!傅枝,都是高手,你不讲武德!”
最后一句话,三队喊的那是一个义正言辞。
傅枝细数她不是高手的点,“拍马屁也没办法达到你的高度,丑八怪,铲除女魔头,不足为惧……”数着数着,还抬头问三队,“你这么有文采,小嘴儿这么毒,是准备好出书遭受社会爆锤了吗?”
三队:“……”
实不相瞒,他梦想当过作者,后被报社绝情赶走,理想的种子被暴风雨无情鞭挞!
二队在这样的环境下,艰难回神,询问:“你真是八队?”
傅枝转着手机,态度谦卑,“八队谈不上,叫我小八就行,二老大。”
二队:“……二老大算不上,你叫我小……小二也行。”
三队接话,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叫我小三。”
“噗——”江宁北实在没忍住,一口水喷出来,看着几乎要暴怒的三队,改口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我不是嘲讽小三,我就是单纯看不起小三,你千万别误会,三队!”
三队:“……”我踏马对你误会更深了。
“八……小八,既然大家都是队友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件事儿就这么掀过去吧,你觉得行吗?”
“我不执行任务,不存在抬头不见低头见。”傅枝靠在椅背上,“无规矩不成方圆,五百万一个人,你要就要,不要就靠你们那点孙子兵法,就不要做梦来打当老子的了。”
“……”
“傅枝,”二队深吸一口气,“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只要把人放回来,等下一次重案组再选新人的时候,这些人我都给你安排到你的队伍里!”
“然后在危急关头让他们再给我拖后腿,葫芦娃救爷爷?”
二队:“……”
“有钱你就赎人,没钱你就别跟我在这墨迹,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老想着占小女生便宜。”
傅枝嘟嘟囔囔的,在二队气到要退会议前,眸色一凝,“让我哥哥去人体实验的事情到此为止,我念在你们初犯,可以拿钱平事,再有一下次,就是人了,懂?”
——
另一边。
翌日,傅远的别墅内。
傅朝做的最近的航班,倒了两次车,终于在晚上八点的时候到达了环境优雅的别墅。
此刻,傅枝已经回鸢时别墅和许薇编排叶九乱跑的事情。
傅朝一下车,就匆忙赶到了休息室。
叶九是在手术的第三天,可以下床走路的。
彼时,傅枝在鸢时别墅阅读资料,待在傅远别墅的,只有一个傅朝。
男人一身居家的卫衣,把饭菜端到房间后,坐在了叶九对面的椅子上。
四目相对。
傅朝率先开口:“周婷婷的死,是你做的。你知不知道,仪器检测出来的,你的反社会人格占比有多大?!回国之后,我当你在傅枝面前会乖巧一点,结果你呢?又答应了重案组人体实验的要求,叶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是不是要翻天?”
他用的是沉闷的语气,有种上位者的威压。
而叶九没什么情绪波动,拿着筷子:“谁让傅枝死我就要谁死。”
“既然周家家没人管的住周婷婷,那我就帮忙管管。”
至于人体实验,“我从来都没觉得,你和国际重案组的人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