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县,城楼上。
司马朗一袭白色长袍,正指挥士兵抵挡来自城外匈奴人的进攻。城外的匈奴人,浩浩荡荡,气势凶狠,给了司马朗极大的压力。
司马朗驻守温县东门,已经用了各种手段抵挡。擂木、滚石、沸水、滚油等……但凡能用上的器械,司马朗都派上去了。
弓箭手在城楼上,不断往城外放箭,收割进攻匈奴人的性命。
只是司马朗手中可用的兵力,在不断的减少。
毕竟已经持续了一天。
这是第二天。
司马朗有自信能再守住一两天,毕竟他还有一定的兵力没有派上战场。他坐镇指挥,没有一股脑儿把所有的兵力,都派上去厮杀,而是一点点的增加兵力。
随时,保持有一战之力。
喊杀声,仍在不断响起。
厮杀,仍在继续。
司马朗身着白衣一尘不染,虽说司马朗是书生,但坐镇城头,深色坦然,没有丝毫的惧怕,反倒镇定自若,稳稳的指挥着战斗。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一天的厮杀结束,城外的匈奴人退走。
司马朗见匈奴人离开后,也是松了口气,立刻调遣没有参战的士兵协助清扫战场,负责帮助处理伤患。
等一切忙完,司马朗又重新布置了防守。
一切忙完,都抵近凌晨。
军中士兵休息,而司马朗却是回到城头的房屋中,整理着白天一战的收获,以及思考着白天一战的不足。
在昨天的厮杀时,温县的县令就战死。
温县的县令和司马朗是故友,昨天的一战时,司马朗就协助温县的县令作战。在县令战死后,是司马朗指挥军队抵挡匈奴人进攻。
“踏!踏!”
脚步声,自房间外传来。
只听嘎吱一声,却是一个青年快速的走了进来。
青年只有十七八岁,生得颇为俊朗,他是司马朗的二弟司马懿。眼看着司马朗在一天时间,消瘦了许多,司马懿道:“兄长,这一战才刚开始。温县兵力缺乏,能挡住吗?”
司马朗正色道:“就算挡不住,也必须死战到底。”
“如果我们撒手不管,撤走了家族的私兵,城内的百姓怎么办?到时候,匈奴人肆虐,温县会化作一片人间地狱的。”
“温县是我们的故土,只要司马家还有一分力量,自当死守到底。”
司马朗义正言辞,掷地有声道:“更何况,我已经安排人去河阳县请张绣出兵相助。如今张绣夺取河阳县,以他的力量,只要他驰援温县,一定能击败匈奴人的。”
司马懿垂眸思虑片刻,道:“万一张绣不来呢?”
司马朗道:“如果真是如此,我也认了。总之,现在还不到撤退的时候。二弟,你负责看好家中的兄弟。我不在家中,你就是长兄,知道吗?”
司马懿道:“我明白!”
顿了顿,司马懿道:“兄长,我建议你就算战斗到最后,也留点士兵在身边,护卫自己的安全。至少到了最危险的时候,还能掩护你撤退。我们都希望能取胜,能守住温县,但必须要考虑最坏的打算。”
司马朗道:“我知道了。”
“咚!咚!”
敲门声,又在房间外响起。
司马朗道:“进来!”
“嘎吱!”
房门被推开,一名身着黑衣,风尘仆仆的哨探进入。
哨探是从河阳县连夜返回,他把消息传给王越,最终得到张绣将驰援温县的消息,便一人双马,以最快的速度返回。
司马朗见到哨探,精神一振,道:“情况如何?”
他眼中带着希冀。
如果张绣带兵来温县驰援,一切就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