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半空中,一支冷箭射来,直取张绣眉心。
张绣听到刺耳的破空声,快速的临阵变招,霸王枪一顿,便横扫而出。只听啪的一声,枪杆撞在箭杆上,撞飞了弓箭。
这一瞬间,文丑已经策马避开,飞也似的快速撤退。文丑不再恋战,退到城门口快速入城。
张绣没有去追击,目光落在城楼上。
他看到了张颌。
事实上,张绣是认识张颌的。历史上的张颌,在官渡之战时,就投降了曹操,为曹操效力。不过张颌是智将,深受曹操的器重,在曹丕时期,张颌也屡立战功。
张绣朗声道:“张颌,暗放冷箭,不为君子所为。”
张颌没有回话。
他自是明白暗放冷箭,不为君子所为,但他如果不出手,文丑势必死在张绣的枪下。张颌心中更震惊,文丑是军中的猛将,实力比颜良都更强,堪称袁绍麾下第一猛将,却还是败给了张绣。
可见张绣的厉害。
张颌没有回话,田丰却没有任由张绣攻击。
田丰站在城头上,昂首而立,冷冷道:“张绣,你一介武夫,岂能明白兵法之妙。”
“兵法谋略,取胜为上。”
“你张绣败曹操,抄了曹操的后路;击败李傕,又抄了李傕后方的粮草。除此外,你张绣屡次取胜,大抵都是如此。”
“通俗的说,这是偷袭。”
“你的行径也不是君子所为,但为什么要去做呢?”
田丰道:“你每次都这般,现在却来指责张将军,实在是贻笑大方。”
洪亮声音,回荡城内外。
田丰便是要呵斥张绣,要打击张绣的气焰。
文丑是袁绍的猛将,连文丑都败给张绣,士兵见到后,容易影响军心。所以田丰果断开口,要压制张绣,削弱张绣的气势。
张绣听得冷笑,不屑道:“你是田丰?”
“是!”
田丰朗声回答。
他面颊冷肃,眼神锐利,冷冷注视着张绣,没有半点畏惧。
张绣霸王枪插在地上,朗声道:“久闻田元皓河北名士,胸藏治国韬略,能明辨是非。今日一见,却是大失所望。名不符实,田丰如是!”
田丰哼了声,不屑道:“我田丰如何,不是你张绣一个人说了算,是天下人说了算,是我主袁冀州说了算。更何况,我就是我,不需要任何人置喙,也不需要得到谁的认可。”
张绣道:“你的确不需要谁的认可,也不需要谁来置喙。恰是你如此不要面皮,才认可张颌暗放冷箭,打扰两军武将的较量。”
“战场搦战,武者为尊。”
“这是光明正大的搦战,是武者的较量。我张绣和文丑厮杀,不曾有任何弄虚作假。”
“张颌暗放冷箭,便是偷袭。”
张绣道:“长途跋涉奇袭后方,是偷袭,这不假。因为两军较量,各施手段,各凭本事。说本将长途跋涉偷袭,也不为过。”
“因为战场厮杀无义战!”
“可本将和文丑的较量,是一对一的交锋。这不是两军较量,是两个人的比拼,是勇者的较量。你把两个人的较量,和两支军队的较量,混为一谈,那是胡搅蛮缠了。”
张绣眼神锐利,近乎竭力嘶吼:“你田丰,当着两军士兵的面,胡搅蛮缠,令人不齿。”
“士兵的眼睛,是雪亮的。”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杆衡量的秤,自会评判。”
“你这样的狡辩,没有赢得什么,只能给袁绍蒙羞,给袁绍军中的将士蒙羞。如果是按照你田丰所言,军中还崇尚什么勇者,还需要什么猛士,都耍手段,都用阴谋诡计杀人得了。”
“我张绣,瞧不起你田丰!”
张绣掷地有声的话,回荡在两军的阵前。
“威武!”
黄忠听到张绣的话,登时就呐喊了起来。
“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