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王越吩咐一声。
“谢老师!”
史阿道谢后,在营帐中正襟危坐。
王越问道:“史阿,你随为师一起,替主公效力,时间也不短了吧。”
史阿回答道:“时至今日,已经一年有余。”
王越捋着颌下的胡茬,感慨道:“是啊,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主公如今,已经身居太尉一职,统辖凉州、关中,还有南阳郡,甚至即将拿下荆州。”
“人生际遇,莫过如此。”
“老夫也从此前的一介布衣,到如今,担任主公麾下的锦衣卫首领。老夫身上的职责重大,权势不可谓不大。”
“你是老夫的弟子,也在锦衣卫中任职。可自始至终,都在老夫的阴影下。要封官,有老夫挡在前面。要做事,也有老夫挡在前面。”
王越正色道:“你想立功,着实是不容易。”
史阿听到王越的话,心中忽然有些惶恐。
听起来怪怪的。
史阿站起身,扑通一声跪在王越的面前,郑重道:“弟子蒙老师教诲,才有今日成就。弟子这辈子,愿侍奉在老师的身边,伺候老师。其他的,弟子不在乎。弟子所求,不过是一日三餐而已,能吃饱喝足,不愁吃穿用度,足矣!”
“混账小子!”
王越听到史阿的话,开口喝骂一声。
“老师恕罪!”
史阿以头叩地,立刻请罪。
天地君亲师,史阿无父无母,是王越教他道理,是王越传授他武艺,让他得以顺利长大。可以说,王越虽说是史阿的老师,却如师如父,是犹如父亲的存在。
在王越面前,他敬重王越。
王越看到史阿的样子,喝骂道:“一副怂样,给老夫站起来。堂堂七尺男儿,焉能轻易下跪,好好站着。”
“是!”
史阿这才站起身。
王越缓缓道:“大好男儿,焉能不争取拜将封侯。如今主公自身,尚且还未封侯,所以咱们暂不考虑这些,但拜将总该考虑的。你也不小了,该成家立业,该独当一面。你这一辈子,都在老夫的身边,就永远无法独当一面。这一遭,老夫为你争取到了一个任务。”
史阿道:“请老师示下!”
王越先说了顾雍的情况,最后道:“主公安排锦衣卫前往吴郡,要把顾雍的家人带到荆州来。老夫亲自举荐了你,让带人前往执行任务。”
“主公说了,只要事成,必定为你庆功。”
“顾雍是这一战的关键,关系到主公破局的突破口。所以你这一遭前往江东,只许胜不许败。只要是这一回,能顺利带回顾雍的家人。你的前途,便不可限量。”
王越道:“这是为师替你争取到的机会,不能失败。老夫期待着,你能取胜归来。”
史阿闻言,感动不已。
他知道这是王越替他争取到的机会,来之不易。
史阿道:“老师放心,弟子一定会凯旋归来。”
王越从他的坐席旁,拿起一口盒子,摆在案桌上。随着他抽开盒盖,露出内中的剑。这柄剑细长,和一般的剑截然不同。
王越取出剑,手握在剑柄上。
“锵!”
随着王越发力,剑锋出鞘,透亮的剑刃身上,有一抹亮光流转,仿佛一泓秋水般,透着清冷和森寒。
这一柄剑,剑身长三尺三,剑刃只有两指宽,两面开锋。在靠近剑柄的位置,剑刃上篆刻有雷霆两个篆文。